“從一性子笨,沒這心思。”謝景語氣篤定。
“我倒瞧著,他精明得很。”溫毓淡淡回懟。
陸從一立刻接過話:“姑娘好眼光,不像阿景,總說我笨。”他輕輕捶了謝景一拳。
云雀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再度舉起匕首,冷聲道:“主子,這等黏膩污穢的東西,讓我宰了清凈,實在忍不了!”
“既是謝大人的好友,別真嚇壞了。”溫毓制止云雀,目光從陸從一身上輕飄飄掃過,隨即迎上謝景的視線,語氣帶點似笑非笑,“這等‘極品’,倒真是天上少見地下難尋,謝大人的口味,讓人猜不透。”
謝景聞竟笑了笑,半點沒因這話覺得冒犯。
反倒像聽出了幾分趣味。
溫毓要走,經過他身側時,忽然頓住,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明日我去找你。”
說罷,她攜著云雀,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回廊拐角,陸從一才從謝景身后探出頭,拍了拍衣襟上的雪粒與塵土。
方才那副嬌怯模樣蕩然無存。
他拍了拍謝景的肩,語氣帶著點戲謔和惋惜:“阿景,你尋了這么久,總算找著人了。可人家已經不記得你了,嘖,真是可惜。”
謝景的目光仍膠著在溫毓離去的方向,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袖中的手,已悄無聲息地攥緊。
良久,他才緩緩啟唇,聲音輕得像落雪,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她會記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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