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唐姨娘的手心熱熱的,溫毓的手卻冰冷得異常。
臨走時,她又好心叮囑:“別怪姨娘話多,在這府里,人總要先為自己打算。”
末了又說,回去就讓人送個新手爐到司芳院。
可剛出暖亭,唐姨娘臉上那副溫和便褪得干凈——她哪里是什么“說漏嘴”,分明是借著這由頭,遞出了自己的投名狀,明晃晃地亮了站隊的心思。
如今,她和溫毓算是綁在一條道上了。
目標,都釘在了趙氏身上!
亭外飄進一抹黑影,聲音里帶著難掩的顫抖:“我爹真就這么狠?”
溫毓勾了下唇角,語氣冷得像亭外的雪:“他若不狠,當年就不會把你送走。”
“我還傻傻抱著希望,以為他是真疼我,才接我回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要我替沈若蘭跳火坑。”黑影的聲音越說越澀,尾音都發顫,“也是因我沒娘、沒依仗,爹才會這么低看我。他就這么厭惡我和我娘嗎?甚至我娘死了這么多年,連塊牌位都不肯給她立!”
溫毓指尖輕輕叩著暖爐,銅面發出細碎的響,她的目光沉沉壓下去:“你娘的牌位,很快就能立起來。”
黑影猛地抬頭,眼里猝然迸出一點亮:“真的嗎?”
果不其然,沒出一天,這事竟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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