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斌義罵我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不計較,但他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卻不可能明知故放!”
“公是公,私是私,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王女士聽明白了嗎?”
王靜文當然聽明白了,她是被對方給戲弄了,對方根本就沒有放過蔣斌義的意思!
她以為她提到的‘放過’,對方應該清楚其中的含義,但對方卻假裝糊涂,和她玩起了文字游戲。
王靜文抑住心中的不快,繼續說道:“梁書記,大家都知根知底,說話辦事,也不需要繞來繞去。我知道蔣斌義犯了法,但是‘法理不外乎人情’,結果如何,終歸要看具體的操作。”
“您作為恒陽市委書記,放不放人,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
“只要您答應幫這個忙,有什么條件,咱們都好商量!”
梁惟石心說‘法理不外乎人情’是你這么解釋的嗎?
嗯,還別說,以王靜文的身份,確實可以做到‘解釋權在我這里’的。
但問題是——我不同意!
他語氣淡淡地回道:“我是市委書記,但也不能不講原則,不講法律。恒陽市委,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市委!”
“王女士,你要求的這個忙,我還真幫不了!”
王靜文心說你跟我唱什么高調?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當領導的,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大權獨攬,嘴里說著民主,實際上都是我的地盤我做主……
算了,不利于和諧的話不要說。
“梁書記,我覺得,話不能說得那么絕對,凡事都應該以和為貴,你幫了我家這個忙,那以后大家就都是朋友,無論什么時候,多個朋友都比多個敵人要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一味地軟語相求,達不到效果,王靜文自然就轉換了方式,開始了軟硬兼施。
“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王女士這是在威脅我?”梁惟石冷然反問道。
“談不上威脅,我只是想告訴梁書記,與人方便,就是與已方便,不要因為一些小事,傷了大家的和氣!”
王靜文的語氣聽起來依然很客氣,雖然她不承認這是威脅,但字里行間卻明白顯露著威脅之意。
“很好!那我鄭重地問王女士一句,你現在說的這些話,能夠代表王家嗎?”
梁惟石的聲音充滿著無限的寒意,語速緩慢而又清晰地問道。
王靜文的心中不禁一凜,隱隱約約,她有種不安之感。因為對方的這句質問,明顯透露著一種即將宣戰的強硬與決然。
她很清楚,是她個人的意見,還是王家的意見,所代表的意義是不同的。一旦她給了對方肯定的答復,那么由此可能引發的后果……
然而,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她能退卻嗎?
所謂輸人不輸陣,何況她未必會輸。
想到這里,她冷哼一聲,傲然回答道:“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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