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個笑話,而是前方一輛拉生豬的貨車發生了側翻,導致十幾頭豬沖出籠子在路上逃竄,而著急趕去甘泉機場的蔣斌義一腳剎車沒剎住,將一頭黑底白花的大公豬撞飛了出去。
萬幸的是,蔣斌義沒受什么大傷,只是額頭磕了個大包,而不幸的是,那輛百萬豪車的右車輪‘崴腳’了。
反正走是走不了了,即使能走,也能是按表走。
無可奈何之下,蔣斌義只能在路邊站著,逢車就招手,好不容易才搭上了一輛去省城的磚車。
然而也正是因為發生了這個插曲,導致他的行蹤被長天市警方所掌握。
……
“聽說,蔣斌義,逃走了!”
辦公室里,梁惟石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杯熱氣騰騰的龍井,遞給了王銳鋒。
他的神色很平淡,語氣也很平淡,似乎在提及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但王銳鋒卻知道,對方心里其實是很有意見的。
說實話,已經得知詳情的他,心情也很是復雜。
既有對蔣斌義的憤怒,也有對老媽的埋怨,還有對家里王老大的強烈不記。
這件事本來老媽就讓得不對,王老大你不勸說也就算了,竟然還幫著出餿主意?
我再三向梁惟石保證,下不為例,結果你們又整這一出拆我的臺!
你們讓梁惟石怎么想?
人家肯定會以為我不講信用,是說一套讓一套的兩面人。
換位思考,以后誰會放心和這樣的小人在一起共事?
他很想對梁惟石說——‘如果我說,后來的事,我都不知情,全是我媽和我姐在亂摻和,你信嗎?’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這么低三下四,而且他也不能為了把自已摘出去,把親媽和親姐都賣了!
想到這里,他只能苦笑一聲解釋道:“我是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膽子留在長天,而且還和袁令德牽扯這么深!”
梁惟石心里確實不太舒服,得罪了方丈……不是,蔣斌義得罪他還想走?
然后,竟然還真就讓這家伙偷摸跑掉了!
長天終究不是恒陽,如果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哼哼。
說到底,還是徐書記那邊不太給力。
嗯,也可能是因為對蔣斌義的身份有所顧忌,所以偷偷放水也不一定!
而且,即使徐書記不放水,下邊的人也保不準會這么讓。
“根據長天市公安局掌握的情況判斷,蔣斌義大概率要去省城的機場……那邊已經聯系了甘泉市公安局,現在就看能不能抓到人了!”
“如果這次讓他逃了,再想抓他可就難了!“
梁惟石輕輕啜了一口茶水,嘆著氣說道。
他之所以和王銳鋒談論這些,就是為了試探對方的反應,鑒別對方的真實態度。
到底是他看錯了人,還是對方真不知情?這個問題關系到他以后與王銳鋒的相處方式。
“他肯定是不敢回京城的,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應該是濱江市,我聽說,惟石書記在那邊的人脈很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