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令德的計劃是這樣的,一旦金利豐與高奎頂不住壓力,將王慧宇和張世純供了出來,甚至提供了關于賀建新的一些線索,那么就必須‘舍車保帥’,讓王慧宇和張世純扛下所有。
鑒于王慧宇和張世純的常委身份,對其進一步調查和處理的權力,自然就要轉移到長天市紀委。
而只要脫離了梁惟石的視線,那調查過程和結果,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到時對王慧宇和張世純該處理就處理,視具體情況還可以做戲做全套,給賀建新一個黨內警告之類的處分,形成一個從各方角度來看,都可以用‘恰如其分’來形容的處置結果。
從而讓賀建新有驚無險地度過這場危機!
要不怎么都說是‘金主爸爸’呢,袁令德對待自已的兒子,都特么沒這樣費心過!
“你和王慧宇、張世純說,我這邊會全力運作,盡可能削減他們的罪責。等風聲過了,還會對他們的家里做出補償。總之,不會虧待他們!”
袁令德想得比較細致,想讓人家心甘情愿地頂罪,不給些好處怎么能行?
“大恩不謝!令德啊,能結識你這個兄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賀建新眼中溢出感動的淚花,十分感動地說道。
他說的是肺腑之,可以說他能有今天,有一大半都要歸功于袁令德對他不遺余力的支持。
通完電話后,賀市長的一顆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他承認梁惟石的手段厲害,但絕不承認自已的無能,他堅定地認為,之所以會落到這樣危險的地步,都是因為運氣不好,非戰之罪,更非他之錯。
等他過了這次的險關,他一定會總結經驗,吸取教訓,隱忍蟄伏,以待時機。
現在想想,袁令德說得好像也沒錯。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
實在不行,干脆就厚著臉皮讓袁令德繼續幫忙,把他調到別的地方去。
nnd,惹不起,他總還躲得起吧!
想到這里,他拿起電話,準備再和張世純、王慧宇兩人分別談談‘汝妻子吾養之’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了眼號碼,神色微微一變,連忙接起電話恭敬地說了聲‘徐書記’。
“你馬上過來一趟,我有事情問你!”
聽著徐書記無悲無喜,木得一絲感情的聲音,賀建新心里忍不住打起了一通急鼓。
有什么事,需要他過去問話?
該不會是和金利豐的案子有關吧?
不會的,不會的,在案子查出結果之前,是不太可能驚動徐書記的。
呃,對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梁惟石已然查到了王慧宇和張世純的頭上,然后向徐書記打了他的小報告。
不敢追問原由的他只能回了句:“好的書記,我馬上過去!”然后抱著疑惑和不安的心思把聯絡員江騰叫了過來,讓其通知司機在樓下等待。
“令德,徐書記打電話讓我過去,說有事問我,你幫我分析一下,會不會和金利豐的案子有關?”
趁著等車的空當,覺得有些不踏實的賀建新又撥通了袁令德的電話,低聲問道。
“應該不會。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長天紀委那邊不會不給我消息。你不要自已嚇自已,沉住氣,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袁令德很有把握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