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老板還要讓他們繼續往光華縣趕,曾超心里是一百個不樂意,苦著臉回道:“老板,我倒是沒什么,不過剩下的那十來個人,幾乎都是咱們花錢雇來的。”
“剛才我還聽他們在那兒嘀咕,‘一天就三百塊錢,玩什么命啊?’看樣子,是不想再去光華折騰了。”
駱存良立刻沉著臉說道:“和他們說,一天給他們五百,表現好了再給五百塊獎金。”
“還有,你這次辦事回來,你和大偉每人領一萬的補貼。”
他知道這些村里人貪財的個性,只要他加個三頭二百,這些人腦袋都得削個尖兒。
曾超一聽有錢拿,頓時喜上眉梢,連忙說道:“還有個麻煩事兒,咱們兩輛車都被撞壞了,我們咋往光華縣趕啊?”
駱存良聽了忍不住罵道:“你豬腦子啊,沒客車就不會走道了?你們十來個人,拼三輛跑線的車直接到光華,這特么還用我教你嗎?趕緊滾去找車,車費和所有的花銷回來老子給你報!”
曾超挨了罵,但一點兒都不生氣,爽快地應了一聲,然后收起電話找到了大偉和其他村民,故意皺著眉頭說道:“老板說了,只要你們跟著我按原計劃行事,每人就再加三百塊錢,表現好了再給二百塊獎金。
“你們愿意呢就跟我去找車,不愿意呢就自已想辦法回安平。”
那些村民一聽這話,都毫不猶豫地點著頭回道:“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為了給長達他們討回公道,就算只剩下咱們這些人,那也不能半途而廢。”
達成一致意見后,曾超留下大偉和一個小弟處理后事。自已則帶著十一個村民,來到道邊準備攔車。
能遇到跑線的小客是最好的,如果遇不到,化整為零租三輛小車也行。
然而他們這邊一動,立刻就引起了臨平市和慶安市交通支隊的注意。
兩邊的警察一起走了過來,慶安市一名姓張的副支隊長皺眉問道:“你們想要去哪兒?”
曾超連忙回道:“我們有急事,要繼續趕路。那個啥,我們已經留人處理后續的事兒了。”
張副支隊長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要走,也得等我們勘測完現場,繪制完現場圖,你們簽了字,做完筆錄再說。”
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交通事故,在未完成相關處理程序之前,作為當事人的一方怎么能隨便離開呢?
眼下這個地段正處于慶安和臨平交界,事故到底由慶安市負責處理,還是由臨平市負責處理,他們還得等各自的上級決定。
而不管由誰負責,曾超這些人一時半會都不能走。
曾超毫無辦法,他再有急事,也大不過法律法規。
所以只能乖乖地留下,對事故的相關細節做真實陳述,配合交警支隊民警繪制現場圖。
等所有環節處理完畢,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就這個點兒出發到光華,還不得五點多?
曾超心想怪就怪老板不聽他的勸告,要是按他的主意,今天早上出發,就不會遭遇什么車禍,而且到達光華縣的時間和現在相比也大差不差。
和過往路人打聽了一下,然后在跑線車經常出沒的地段等了大半天,終于看到一輛小面包車過來停下。
“你們去哪里?”司機探出頭熱情地問道。
“我們去光華,你這車裝不下吧?”曾超略有些失望地說道。
“我還有幾個同伙……伴,就在附近,我這就打電話叫他們過來。”司機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
然后沒兩分鐘,又過來兩輛破舊的出租車。
“多少錢?”上車之前,曾超問了下價格。
“算你們六百吧!”司機張口要了一個高價。
“太貴了,三百我們就坐。”
曾超開啟了對半砍價模式,他覺得一個人將近三十塊錢的車費還算湊合,六十的話就太過份了。
雖然說老板給報銷,但他也不想當那個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