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整個人都懵了，唇瓣突然被一片柔軟覆蓋時，他甚至忘了呼吸。
趙語嫣的唇帶著剛買的草莓的清甜，混著她身上冷冽的香水味，形成一種奇異的勾人氣息，讓他大腦瞬間空白。
沒等他反應過來，趙語嫣已經主動加深了這個吻，溫熱輕輕撬開他的唇齒，帶著不容抗拒的熱情探進來，像藤蔓般纏繞住他的，細膩又纏綿。
林遠的身體先是僵硬，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桌布，可觸到趙語嫣后背細膩的布料，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呼吸時，緊繃的神經又莫名松了幾分，竟下意識地抬手，輕輕扶住了她的腰。
窗外的夕陽透過百葉窗，在兩人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餐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空氣里滿是食物的香氣與曖昧的甜意，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只剩下唇齒間的交融與心跳的轟鳴。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林遠感覺呼吸有些急促，他大腦才回過神來！
自己這是在干什么？
林遠這次啊才輕輕推著趙語嫣的肩膀，將她從自己懷中拉開。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背，竟沾了幾片淡淡的口紅印，再看趙語嫣，她的唇瓣被吻得泛紅，眼神里帶著未散的水汽，格外動人。
趙語嫣沒有躲閃他的目光，反而往前湊了湊，指尖輕輕碰了碰他嘴角的口紅印，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卻格外認真：
“一開始我接近你，確實是想利用你，九尊國際如今事業版圖擴張，我需要一個靠譜的人幫我站穩腳跟，所以才刻意接近你。”
“但是跟你相處久了，我發現自己控制不住喜歡上你了，怎么辦？”趙語嫣咬著紅唇，美眸泛著水霧道。
林遠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看著眼前這個褪去了所有強勢、露出脆弱一面的趙語嫣，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亂成一團麻。
林遠嘆息道，“我們倆，根本不合適。”
趙語嫣抱他的手臂緊了緊，臉頰蹭了蹭他的肩膀，帶著哭腔的聲音還沒完全平復：“為什么不合適？”
林遠閉了閉眼，像是要把心里的話硬擠出來，每一個字都帶著澀意：“性格就不說了，你是九尊國際的人，我只是個普通人，身份、家庭，哪兒哪兒都不搭。”
他抬手輕輕推開趙語嫣，自嘲道：“我就像只躲在暗處的老鼠，你是高高在上的鳳凰，我配不上你。”
趙語嫣聽完這話，非但沒退，反而往前湊了湊，伸手抓住林遠的手腕，眼神亮得驚人，語氣沒半分猶豫：“我不在乎這些，身份家庭算什么，我就喜歡你，林遠。”
林遠還想再說些什么，趙語嫣卻已經松開他的手，轉身抓過桌上那瓶林遠自己釀的米酒，瓶身還帶著點溫乎氣。
她沒找杯子，直接擰開瓶蓋，仰頭就灌了一大口，米酒的甜香混著酒精味瞬間散開，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淌了些。
林遠下意識地想攔，手伸到一半又停住，只能看著趙語嫣又灌了一口，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眼神也漸漸變得迷離。
“你別喝了……”林遠的聲音帶著慌亂，伸手想去奪酒瓶，卻被趙語嫣偏頭躲開。
趙語嫣把酒瓶往桌上一放，瓶底撞得桌子輕響，她晃了晃身體，眼神卻死死盯著林遠，帶著醉酒后的大膽：“我沒醉……林遠，我知道你擔心什么。”
她往前挪了挪椅子，幾乎要貼到林遠身邊，溫熱的呼吸里滿是米酒的甜香，伸手抓住林遠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不就是怕女神神凰嗎？我不想再等了，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
林遠的手碰到她溫熱的皮膚，像被燙到一樣想縮回去，卻被趙語嫣攥得緊緊的，沒半分松開的意思。
他看著趙語嫣泛紅的眼眶，眼神里沒有了平時的脆弱，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堅定，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你喝醉了，語嫣，我們明天再說……”林遠試圖掰開她的手，聲音里滿是無措，連稱呼都不自覺軟了下來。
趙語嫣卻搖了搖頭，另一只手順著林遠的手臂往上爬，輕輕勾住他的脖子，把臉湊得極近，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林遠……”
她的聲音帶著醉酒后的含糊，卻字字清晰地砸在林遠心上，溫熱的唇瓣幾乎要碰到他的嘴角，帶著不容拒絕的熱情。
林遠的身體僵在原地，看著趙語嫣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映著自己慌亂的模樣，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桌上的米酒瓶還在輕輕晃動，甜膩的酒香彌漫在空氣里，混著兩人急促的呼吸，讓整個屋子的氛圍都變得灼熱起來。
趙語嫣見他沒動，又往前湊了湊，唇瓣輕輕擦過他的嘴角，聲音帶著委屈又堅定的哭腔：“你是不是還是覺得我配不上你……還是你根本不喜歡我？”
林遠張了張嘴，想說不是，卻發現自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趙語嫣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砸在他的手背上，滾燙滾燙的。
趙語嫣的手慢慢松開他的脖子，轉而抓住他的衣角，輕輕扯了扯，帶著醉酒后的依賴：“林遠……別推開我，好不好？”
林遠看著她醉酒后脆弱又大膽的模樣，心里的掙扎越來越烈，一邊是身份差距帶來的自卑，一邊是趙語嫣毫不掩飾的愛意，讓他進退兩難。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把她扶回椅子上，聲音放得極柔：“你先坐好，喝醉了容易不舒服，我去給你倒杯溫水……”
趙語嫣卻猛地站起身，晃了晃身體后，直接撲進林遠懷里，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我不喝溫水……我就要你……林遠，我就要你……”
林遠抱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感受著她溫熱的呼吸透過襯衫傳過來，心里的防線一點點開始崩塌，只剩下滿溢的慌亂與無措。
趙語嫣抱著林遠腰的手突然松開，指尖勾住自己長裙的領口，帶著醉酒后的莽撞，往下用力一扯，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頭。
林遠的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抬手去攔，聲音里滿是慌亂：“你干什么！別這樣！”
趙語嫣卻偏過頭躲開他的手，另一只手也伸了過來，攥著裙擺往下拽，裙擺順著她的腿滑落到腳踝，露出里面淺色的襯裙。
“我就要你……今晚我要成為你的女人……”她的聲音帶著醉酒后的含糊，眼神卻依舊堅定，伸手又要去解襯裙的扣子。
林遠再也顧不上猶豫，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趙語嫣輕輕皺了眉，他的聲音都在發顫：“停下！語嫣，你清醒點！”
趙語嫣用力掙扎著，手腕在他掌心蹭出紅痕，語氣里滿是委屈和執拗：“我很清醒！林遠，你為什么總是躲著我！”
林遠看著她半露的肩頭和泛紅的眼眶，心里又急又亂，知道現在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只能咬了咬牙，另一只手快速抬起。
他的指尖帶著幾分猶豫，卻還是精準地按在趙語嫣頸側的穴位上，動作輕卻有力，趙語嫣的身體瞬間一僵，再也動不了分毫。
他點住了趙語嫣的穴位，讓趙語嫣無法動彈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趙語嫣美眸失措，嘴里只能發出輕微的音節，眼神里滿是不解和委屈，淚水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
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了，好詭異。
林遠松開抓著她手腕的手，看著掉在地上的長裙，彎腰撿起來，指尖碰到布料時還帶著趙語嫣身上的溫度。
他走到趙語嫣面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臂，將長裙重新套在她身上，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瓷器。
裙擺順著她的身體滑下，林遠伸手拉上背后的拉鏈，指尖偶爾碰到她的后背，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和細微的顫抖。
“對不起。”林遠的聲音輕得像嘆息，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衣領，將露出的肩頭重新遮住。
他彎腰打橫抱起趙語嫣，她的身體軟軟地靠在他懷里，只能用眼神看著他，淚水終于順著臉頰滑落，砸在他的手臂上。
林遠抱著她往臥室走，腳步放得極輕，生怕動作太大讓她不舒服，客廳里的燈光落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推開臥室門，他將趙語嫣輕輕放在床上，拉過旁邊的薄被，蓋到她的胸口，又細心地把她的頭發從被子里撥出來。
趙語嫣躺在床上不能動，只能看著林遠，嘴里發出細碎的嗚咽聲，像是在控訴他的“狠心”。
林遠站在床邊，沉默地看了她幾秒，伸手輕輕擦去她臉頰的淚水，聲音柔得能滴出水：“趙小姐，你喝醉了，冷靜一下吧。你今晚在這兒睡一覺，明天醒了就好了。”
他慢慢直起身，沒有再停留，轉身離開了臥室。
只留下趙語嫣一個人躺在他的臥室床上……
……
關上門后，林遠靠在冰冷的門板上，雙手撐著額頭，心臟還在狂跳，剛才趙語嫣脫衣時的畫面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客廳里的米酒瓶還擺在桌上，甜膩的酒香順著空氣飄過來，卻讓林遠覺得胸口發悶，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臥室里偶爾傳來趙語嫣壓抑的哭聲，林遠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卻始終沒有推門進去。
他知道現在的縱容只會讓彼此更亂，也知道自己跨不過身份的鴻溝，只能用這種“狠心”的方式讓她冷靜。
……
第二天，趙語嫣在臥室的床上緩緩睜開眼，宿醉的頭痛還帶著輕微的鈍感，她動了動手指，發現身體已經能自由活動，昨晚被點穴的僵硬感早已消失。
她坐起身，薄被從肩頭滑落，露出里面整齊的襯裙，腦海里瞬間閃過昨晚自己脫衣、被林遠阻攔又點穴的畫面，臉頰瞬間漲得通紅。
她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拉開一條縫，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林遠，他手肘撐在膝蓋上，頭埋在手里，像是一夜沒睡。
趙語嫣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裙，確認衣著整齊后，才輕輕推開臥室門，腳步放得很輕，生怕打擾到林遠。
林遠聽到動靜，抬起頭，眼底帶著明顯的紅血絲，看到趙語嫣時，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復了平靜，站起身：“你醒了？”
趙語嫣沒有回答，只是走到餐桌旁，看著桌上還沒收拾的水杯和空了大半的米酒瓶，沉默了幾秒，才轉頭看向林遠，眼神里沒有了昨晚的委屈和激動，只剩下冷靜。
“昨晚的事，對不起。”趙語嫣先開了口，聲音很輕，卻帶著幾分認真，沒有了醉酒后的含糊，“是我太沖動了。”
林遠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先道歉，他張了張嘴，最后只說：“沒事，你只是喝醉了。”
趙語嫣看著他，眼神漸漸變得堅定，她走到林遠面前，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林遠，我知道你心里的顧慮，也知道你覺得我們不合適。”
林遠想開口解釋，卻被趙語嫣抬手打斷，她的指尖還帶著點微涼，卻沒碰到他的皮膚，只是停在半空中：“但我不會放棄的。”
“我趙語嫣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她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眼神亮得驚人，“林遠，我一定會追到你的，我發誓。”
林遠看著她堅定的模樣，心臟猛地一跳，想說的話都堵在喉嚨里，只能怔怔地看著她，說不出反駁的話。
趙語嫣說完，沒有再停留，轉身離開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