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姨特地從禾縣趕來幫忙照看孩子。
明疏桐在客房里,見了四年前由楊錚幫忙請的信托執行代理人——這四年,她一直在線上監管著善款的使用。
陸野每年都會準時往信托里打入兩億資金,從未間斷。
處理完正事,她去了趟醫院,回來陪兒子在外吃了頓溫馨的晚飯,又和自己的工作團隊開了個簡短的線上會議,溝通了幾個進行中的項目。
時間悄然流逝。
晚上九點,小白已被榴姨哄睡。
明疏桐洗完澡,正準備休息。
手機又響了,屏幕上跳動著“書雅”的名字。
她回京的事,書雅并不知情,此刻接到電話,她頗感意外。
連忙接通,那邊立刻傳來書雅親切的聲音:“姐!你的電話終于打得通了……你回京了是不是?”
“嗯。書雅,你大學畢業了吧?”明疏桐語氣溫和。
“嗯!我現在在姐……不對,是在前姐夫的公司當秘書。姐,你出來一趟好不好?我們好久沒見了,我特別想你!”
蔣書雅溫溫軟軟地央求著。
明疏桐心頭一軟,滿口答應。
她換了身簡便的衣裳,叫了輛車便前往“極境”。
蔣書雅在極境的輕吧區等著。
這里環境清幽,適合三五好友小酌閑聊。
明疏桐到時,蔣書雅的朋友剛離開。
姐妹倆久別重逢,激動地擁抱了一下。
蔣書雅仔細端詳著她,表姐穿衣依舊簡約樸素,但通身的氣場卻截然不同了,沉靜而強大:
“姐,你變化好大……”
“是老了好多吧?”
明疏桐摸摸自己的臉,自嘲地笑笑。
“才不是!是更有魅力,更有味道了。”
蔣書雅親昵地挽住她的手臂,甜甜笑道。
“你也更漂亮了。工作還順利嗎?”
明疏桐溫柔地凝視著她,小姑娘出落得越發標致,眼神依舊清澈干凈。
“我現在就是個小秘書,工作挺輕松的。姐夫……是前姐夫說,讓我先熟悉業務,以后再去跟項目……”
蔣書雅給姐姐點了杯果汁,“這幾年,多虧了前姐夫幫忙。弟弟的病治好了,媽媽找到了合適的工作,爸爸也在里面積極改造。我現在大學畢業,雖然考研沒考上,但工作穩定。一切都挺好的……”
“關于姥姥的事……姐,你還在怪前姐夫嗎?”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猜測離婚應與姥姥去世有關。
“不提他。”
明疏桐垂下眼簾,避開了這個話題。
兩人坐在卡座里聊了許久,蔣書雅給她看了很多蔣濤的照片。
孩子一年一個樣,如今已是高高瘦瘦的少年模樣。
絮絮叨叨,不知過了多久。
期間,明疏桐喝完了那杯飲料。
起身去洗手間時,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身體異常乏力,情況明顯不對:
——像是被下了藥!
恐慌瞬間攫住了她。
她強撐著回到卡座,卻發現書雅不見了蹤影!
而體內,一股股燥熱正不受控制地竄上來,燒得她心慌意亂。
不好!
她心中警鈴大作,急忙想要離開。
踉蹌走了幾步,迎面便撞上一個男人。
此刻,她的視線已經模糊,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只聽到對方用一種親昵得過分的語氣喊道:
“老婆,怎么喝成這樣?走,跟我到包廂里醒醒酒。”
老婆?
誰在叫她老婆?
她拼命想看清對方,眼前卻只是一片模糊的光影。
心底有個聲音在尖叫:她不認識這個人!
巨大的恐懼感淹沒了她。
她用盡力氣想推開他:“滾……滾開!”
但那男人手臂如同鐵箍,反而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嘴唇貼在她耳邊,呼出令人作嘔的熱氣,聲音曖昧又險惡:
“寶貝,乖一點……等下就給你吃‘肉’,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吃肉?
欲仙欲死?
完了!
她這是被做局了!
一陣徹骨的寒意順著脊椎爬升,瞬間席卷全身。
意識在藥力作用下不斷渙散,身體卻燥熱難耐。
怎么辦?
現在到底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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