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芳菲搞鬼的事,顧曉曉已經全告訴我了!”陸野語氣淡然。
“那你昨晚玩游戲的時候,還主動給她倒酒?配合她演那一出?”
想到這,明疏桐嗓音不由得拔高,渾身不自在。
“你不也當著我的面,要和江淮喝交杯酒?”
陸野冷颼颼地橫了她一眼,“明疏桐,我倆的交杯酒都還沒喝過,你倒是膽肥,敢當面給我戴綠帽子?”
這罪名還真是荒謬之極。
“我……我又沒跟他上床,算什么戴綠帽子?陸野,你別亂扣罪名!”
她瞪著他,理直氣壯,“要不是你給她倒酒,我也不會答應喝……我就是想氣你!”
陸野捂了捂心口,哭笑不得:這老婆真是被自己慣壞了。
“是顧曉曉說,你是被關芳菲惡心到了,才看我不順眼。我倒酒,也就是想看看你什么反應……再說,倒個酒怎么了?阿貓阿狗都能倒。交杯酒是能隨便喝的嗎?”
他哼了一聲,指了指她:
“幸虧我妹機靈,不然我當場就翻臉。”
明疏桐莫名有些理虧,移開視線,忽然反應過來:關芳菲是他故意請去的,自己是曉曉催著去見他的,陸暖還恰好帶了江淮來。
所以……
“合著你昨天不光算計關芳菲,還算計了我?連江淮都是你計劃里的一環,是吧?”
她終于回過味來。
陸野微怵的眼神頓時飄向別處。
明疏桐咬唇,聲音拔高了:“陸野,是不是?是男人就老實交代!”
他轉回頭,憋著笑,承認了:“還不算太笨。”
可惡。
明疏桐捏緊了拳頭:“所以曉曉是你同伙?你告訴她你沒包養關芳菲了?”
“她問了,我沒說。這是咱倆的事,外人用不著知道。但我確實讓關芳菲勸你來生日宴的……”
他正色道,“本來借羅烈這場合,我想做兩件事:第一,激江淮揭穿你是陸太太;第二,當眾澄清我沒在外頭養人。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你跑了……第二件事情沒辦成。”
真是好深的算計。
明疏桐心里一跳:
這個奸商,自己哪玩得過他?
她沉默片刻,莫名有些發怵——陸野真要用心機,自己恐怕被賣了還得幫他數錢。
有點可怕啊!
“哎。”
一只手忽然伸來,把她的臉掰正。
“說句實話,我們在一起四年,在你心里,我真就是那種到處撩騷的渣男?”
他注視著她,眼神格外認真。
明疏桐想了想,拍開他的手,嗔道:“你渣不渣自己心里沒數嗎?這幾年多少女人對你前赴后繼?”
語氣里透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酸味。
陸野聽出來了。
他細細打量她的表情,嘴角一勾,笑得有些痞:“怎么,終于知道你老公很搶手了?”隨即又正色道:“但我可從沒亂來過。我是部隊里淬煉過的正經男人。”
還一臉嚴肅地整了整衣領。
他一旦正經起來,倒真有幾分老干部的氣質。
明疏桐嗤笑:“正經?得了吧!”
她那不屑的模樣,徹底惹到了陸野。
他用舌頭頂了頂腮幫,無奈自己在老婆心里的形象怎么就那么不堪,爭辯道:
“我哪兒不正經了?來,你今天非得給我說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