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疏桐心肝顫了好幾下,方才她故作狠厲的模樣,不過是想阻止這個男人出去——外頭那女人一喊,他就迫不及待要離開,這讓她超級不爽。
此刻,那股狠勁兒已消散殆盡。
對她而,每次同房都像一場噩夢。
當陸野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將她籠罩時,當他將她按在客廳的沙發上時,當他褪去她衣衫時,她眼中沒有情動,只有驚惶。
想躲。
想逃。
想從這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中消失。
陸野不出所料地捕捉到了她的退縮。
他眸色驟冷,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每次都這樣,你到底在怕什么?明疏桐,我是你男人,就這么讓你難以忍受?\"
他眼底翻涌的情緒漸漸平息,化作一片寒潭。方才的熾/熱早已無影無蹤。
明疏桐深吸一口氣,偏過頭避開他銳利的目光,嗓音發緊:\"我……就是不喜歡……\"
\"你不是不喜歡親密。\"陸野冷笑一聲,眼神愈發冰冷,\"你只是不喜歡我碰你。\"
也許吧!
明疏桐干脆閉上了眼,懶得再廢話,只冷聲道:
“要做就做,不做就……”
不等她說完,他已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扯過一條薄毯,將她攏住,“明疏桐,這一次,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腳步聲漸遠,隨后是重重的關門聲。
室內霎時寂靜得可怕。
她聽見自己急促的喘/息聲在空蕩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明疏桐裹緊毛毯,抓起散落的衣物和手機沖上樓。
熱水沖刷著身體,她用力搓洗每一寸肌膚,仿佛要洗去所有痕跡。
到底還是沒把人留住。
原因在她。
她果然還是無法忍受他的觸碰——即便為了萬象強忍,身體的本能反應卻騙不了人。
半小時后,她擦著濕發走出浴室,情緒已恢復平靜。
認命吧。
她和陸野之間,永遠不可能和諧相處。
將自己摔進柔/軟的大床,她閉了閉眼。眼下最重要的是拿下萬鼎的項目,可看這情形,她又惹惱了陸野。
到時他故意把萬象刷掉,她根本拿他沒辦法。
手機在床頭柜上不停震動。
她猶豫著要不要給陸野發消息,卻悲哀地發現他們之間無話可說。
在微信首頁,她往下拉,發現大學的微信群,班長在喊:
同學們,兩年一度的同學會,下周日在本市天璽薈所召開,特別感謝咱們的系花關芳菲同學提供了場地。其他還是得aa制,但可以打五折哦。
有不少人跳出來問:天璽薈所,聽說那里貴得不行啊!芳菲,你現在在干什么啊,發達了?
關芳菲扔出一個微笑:有個朋友開的,給了我一張vip卡,帶大家一起玩玩。
班長@所有人:所有人都得來啊!
有人問:芳菲,聽說你談了一個超有錢的男朋友?我瞧見你從一輛邁巴赫上下來。我查了查,那輛車上千萬呢!
那人還附上一張照片。
關芳菲:只是普通朋友。
明疏桐面色幽幽,心下可以確定:
那是陸野的新車。
她都沒坐過。
關芳菲的保密工作倒是做的挺好——明明被養了那么多年,能做到這么乖,不爭不吵,倒是相當的有職業操守。
陸野應該很喜歡這種懂事的小情人,這么多年給了她不少資源,帶她在資本圈低調起飛。
關芳菲從陸野處得到的好處,要遠遠比她這個妻子多得多。
所以,明疏桐想從他手上拿到萬鼎這個項目,一點也不過份,對吧!
班長:芳菲,這幾年,和你同寢室的明疏桐,有私下聯系嗎?上次同學會她就沒來,也從來不在群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