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總理院。
六月初,傍晚路燈明亮,涼快的晚風吹過。瀝青路車水馬龍,街頭小巷許多晚飯后出門散步的一家三口。
秦承從這其樂融融的景象中收回目光,回頭看了一眼墻上的鐘,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
回到椅子上最后再看看一遍今天的工作呢是否有疏漏,再將明天的事情整理出來,簡單擦拭過桌子后秦承就準備下班了。
披上很薄的外套,秦承兩手搭在背后微微駝著腰朝外走去。
“才下班啊。”剛巧,周華東從隔壁走出來,注意到秦承開口說了一句。
到了下班時間,兩人也就從工作的狀態脫離了出來,不再有什么總理人秦承,亦或是二把手周華東,從上下級的關系變為老兄弟。
只不過今天的周華東似乎與往常下班時的笑容滿面有些不同,臉上多了些許擔憂,看上去憂心忡忡的。
“怎么了這是?弟妹回娘家了沒人給你飯吃了?”秦承笑著拍了拍周華東的肩膀,“至于嗎你,來我家吃,還能缺你一口飯不成。”
“你不知道?”
看秦承還在開玩笑,周華東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透露著驚訝。
“什么事?”秦承向前抬手,“走,邊走邊說。”
天色依稀還亮著,只剩最后的似血殘陽,映在總理院端莊的門下。
兩個老者步伐平穩、不緩不慢的從里走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么個情況。”周華東兩手背在身后,仰頭看著如此美麗的晚霞重重嘆息一聲,“相隔萬里之外,我們站在美麗的晚霞里,可那幾個孩子卻被困在擁擠的封印物中。”
瞧他這副德行,秦承咧嘴嘿嘿一笑,“我當是什么事,你這家伙的真能嚇人。至于這眼瞅著黑天的天色,那他們看不見就看不見唄,你在這里傷感個什么勁。”
“你就不擔心?”周華東被秦承這份寬心給弄得實在是無奈,“那幾個孩子可是還被困在封印物里,孩子們都在努力呢,你我兩個長輩在這里悠閑地散步,這像什么話?”
“你這話說的,我700來歲了,孫猴子來這會都能退休了吧?我這么一大把歲數還干著呢,我怎么沒聽你什么時候在我這像話一下?”秦承擺了擺手,然后隨手的指向即將要隱下的太陽,說:“看見了嗎?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在接下來的許多個小時內我們都看不見它。但是它在第二天仍然會閃耀著照亮世界。就像盡飛塵,你只當做他們的事情是他們人生中的偶然會發生的故事就好,就不是一輩子待在那里,太陽不會一輩子不升起,他們不會一輩子不出來,知道為什么嗎?”
周華東下意識的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