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美好的夜晚,一位不速之客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別墅小院內。
一席夜行衣,把臉捂得嚴嚴實實,貼在二樓的墻上側著腦袋向屋里窺探。
“根據我國刑法,你這個行為是要蹲大牢的。”
冷不丁的,樓上房檐傳來了一句話。
不速之客猛的抬頭,就見胡燭側躺在房頂,一手拄著腦袋一手拿著瓶罐裝啤酒,正笑呵呵的看著他。
“什么時候!!”這位不速之客頓時就慌了神,眼睛從清野霧身上劃過后極速向后退去。
這過程中他沒有半點的停下,就如不知疲憊的野獸一般,朝著市里的山區跑去。
直到一股氣跑到了深山中,他這才松了口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胡燭的聲音又如鬼魅般響起了。
“年輕人腿腳就是好啊,跑了這么久都不累。”
驀然一道白光在刺客的眼前閃過,強烈的眩暈感沖刷著大腦。
兩眼一翻白,就直直的昏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已在一處湖泊旁的磐石上。
在對面,胡燭盤膝而坐,地上放著一箱啤酒,身前放著一只烤雞。
“喲,醒了。”胡燭抬起眼皮瞧了一眼,然后大手一揮,“看看這環境,不錯吧,這可是我每晚的小酌圣地。”
一眼望去,夜色深沉,星辰閃爍。眼前是被林間藏著的一汪湖泊,水面不大,卻像被誰遺落在綠叢里的鏡子,映著碎星點點。
晚風穿林而來,帶著草木的潮氣掠過湖面,立刻掀起層層疊疊的漣漪。四周的綠林中,蟬鳴奏樂,此起彼伏。
蟬聲裹著暑氣,從濃得化不開的葉縫里涌出來,淡淡的晚風一吹,暑氣消逝,涼意隨之而來。
偶然間有幾點金黃的光從草間浮起,是螢火蟲。
實在是美麗,胡燭又開始了幻想時刻,他簡直就是古代的劍仙,仗劍走天涯,傍晚留宿在此,看著此情此景,創出一本曠世古今的高超劍法。
再來一首古今僅有的七字。
妙啊,實在是妙。
古有劍仙李白,今有酒鬼胡燭。
胡燭的內心戲還是復雜的,上學的時候幻想自已是超級特工,當著全學校的面被神秘的武裝直升機接走,并帶上墨鏡,在黑色風衣揮舞的背景下留下一句:“再見了同學們,很遺憾只能陪你們到這里了。國家需要我,世界需要我,就此別過。”
最后,小美淚汪汪,小帥牙癢癢,只有帥氣的胡燭偉大之名傳四方。
人到青年,他幻想自已是世界首富遺落在外的孩子,不過這種僅僅想了幾分鐘就結束了。
因為不切實際。
并不是因為胡燭長大了認為要面對現實。而是他想著想著發現……世界首富也不富啊?
就這樣,一生都在幻想的胡燭到了中年,且染上了幻想神器:酒。
到現在,看著對面被綁起來的敵人,胡燭仍是在幻想。
說句大白話就是:有點喝高了。
“哪人啊?老弟。”胡燭打了個酒嗝,模糊的眼睛終于是看清了面前被自已綁住的人。
是個胡子拉碴的大叔,沒意思,一會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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