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嗯?”“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什么。”“你為什么自稱為浪客。”“因為我沒有名字,是一個浪跡天涯,沒有歸宿的過客。”“人為什么會沒有歸宿?”“因為缺少了家人。”…………天邊巨大的暖陽已經進入了海面,一輛純黑色的路虎攬勝在海面飛快行駛。清野霧半個身子掛在車外,任憑風兒吹的發絲凌亂,夕陽比之海水更似洶涌的浪潮,肆意的在視野內涌動,比數千萬噸還要重的海浪就在身下泛著漣漪,或許是她的心中平靜,讓得耳畔風聲都很溫柔。盡飛塵坐在駕駛位一只手把著方向盤,右手搭在車窗,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美亞聯特色香煙。兩個人就像是度假,在望不到盡頭的海面試著跑過夕陽西下。“那你為什么救了我,是想讓我變成你的家人嗎?”清野霧聲音輕柔,看著無力的身子發出并不讓人意外的柔弱聲音。盡飛塵表情上沒什么變化,忙不迭道:“或許是我善心大發,也或許是閑來無事,具體的…誰知道呢?”“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嘛?”清野霧對這種含糊不清的答案抱有更大的不解。盡飛塵聳了聳肩,“不是任何事都是有答案的,有的人甚至連活著的意義都不明,我又怎么能做到對任何事都能說出原來呢?”“活著的意義……”清野霧因為這句話陷入沉默,“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唄,有些事是不需要太過于清楚的。只要還能在生活中露出微笑,這便就是活著的原因。”“那你活著的意義是什么?”清野霧反問。“哇哦,那你可算是問對人了。”盡飛塵笑了一聲,似乎對自己未來的人生規劃非常的滿意,侃侃而談道:“原本,在未來的五年內我打算收集一百零我喜歡的燃油車,在將世界上的所有品種的青蘋果都品嘗一遍,當然,在這過程中我還會完成我百億少女的夢的目標,如此順帶,這樣持續下去,最后再在萬眾矚目下完成一場讓所有人都意外、拍手叫號的魔術表演。”清野霧發現了這句話中的一個重要詞匯"原來"“為什么是原來?現在你對活著的意義改變了嗎?”盡飛塵露出一抹苦笑,很自然的說:“是啊,計劃趕不上變化,果然,任何事情如果都提前規劃太好的話,那老天爺絕對會跟這個完美的計劃開玩笑。很遺憾,我的計劃被打亂了,it"sover”“那現在呢?”清野霧轉過頭,看著盡飛塵在夕陽下的側臉問。“什么?”“你現在…活著的意義呢?”清野霧的眉眼間是認真,她或許已經猜出來盡飛塵接下來的話的,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殺死某些人""成就最強"之類的話。然而在她的預料中,盡飛塵的回答格外簡單。“我現在活著的意義,就想讓我以前的計劃不再結束,讓我以前的意義變得有意義。”盡飛塵淡淡的笑道:“人生啊,是向前看的,既然現在已經把日子過的一團糟了,那就盡力的去挽救。”說著,他側頭看了清野霧一眼,玩笑的說:“怎么?你不會是以為我會說一些什么很吊炸天的中二論吧,比如改變世界巴拉巴拉,或者殺死巴拉巴拉之類的。”“事實上,你現在說的話也有些中二。”“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青春期的中二少年,中二是我的本職工作,湊巧,我剛好熱愛工作。”說罷,盡飛塵將手里的煙蒂搓了一下,煙蒂隨之化作冰晶消散的無影無蹤。“抓穩,要加速了。”話音落下下一刻,空間驟然扭曲,車身閃爍一瞬,隨即超越一切速度,瞬間消失。…………大夏,上京城總理院。一輛黑色的路虎攬勝從小巷內走出,徑直駛向明文禁止進入的總理院前。然而他即便是這樣膽大妄為,但卻沒有一個護衛上前阻攔,仿佛是沒有看到一般,始終如一的目視前方。“他們看不到我們嗎?”清野霧跟在盡飛塵身后好奇地問。盡飛塵兩手插在衣服口袋,稍短了一些的外衣顯得腿很長,相比之下,清野霧像個豆丁一樣,要走兩步才能跟上盡飛塵的一步。“看得見,就是單純的沒攔。”盡飛塵說。“為什么?”清野霧不解,在她的了解中,上京城的總理院可是整個大夏最為神圣的地方了,莫要說像浪客這種上了通緝令的國際罪犯,哪怕是本國強者都要經過重重審批才有資格步入。盡飛塵說:“因為我是被邀請來的,所以不攔我。”清野霧更是不懂了,她可是除了上廁所時時刻刻都在盡飛塵身邊的,什么時候邀請的她怎么不知道。“別想了,里面那位老頭的實力從我進入這個國家的一瞬間他就察覺到了,沒有出門來揍我,那意思就是接客了。我如果看不明白,來都不來,那來找我的就是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了。”盡飛塵主動地解釋。說話間,二人已經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頂樓,而那那間唯一開著門的辦公室,就是他們此次的目的地。辦公室內。昏黃的燈光填滿房間,秦承停下手里正在書寫的動作,摘下老花鏡,關閉臺燈,靠在椅背上短暫的等待。啪嗒!啪嗒!鞋跟落在地面不大的聲音在寂靜的氛圍下被放大。一大一小的身影走進了房間。“老爺子,最近身體可好啊。”盡飛塵自來熟的打了個招呼,然后看了眼房間布局,坐在辦公桌正對面的沙發上。秦承的笑意很慈祥,點點頭道:“還不賴,不過比不了你們年輕人啊,真是了得的,這樣的年紀就已經是"尊"境九轉了。”盡飛車以前聽的是"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流"境四轉",如今今非昔比,進化為了"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尊"境九轉"嗯,這感覺還真不賴。"尊"可比"流"聽著順耳多了。_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