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婭躺在那里,身體不受控制的僵硬,瞳孔驟然一縮。從遠處看,只見盡飛塵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窗戶那里,他坐在窗戶的護欄,腳踩窗臺,一手拄著下巴,淡笑的看著李婭的背影。而李婭,則是還在保持著側躺的姿勢,剛剛好背對著盡飛塵。轟隆!忽然,一道奪目的驚雷炸起,刺眼的白光照亮了屋內,以及李婭那不可置信、恐懼交加的面龐。“盡,盡飛塵……”李婭猛的回過頭,瞳孔震顫的看著坐在那里的既熟悉又陌生地三年同學。“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聯絡的異族,讓我有些好奇呢。”盡飛塵呲牙笑了笑說道。李婭吞了口口水,喉嚨顫抖的威脅,“我,我告訴你,我父母就在隔壁,只要你使用靈力他們是一定會察覺到的,你休想……”“休想怎么樣。”盡飛塵忽然將臉貼近,好奇的眨了眨眼。盡飛塵的臉上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兩人的面龐之間僅有一毫之差。李婭瞪大了眼睛,她能清楚地看到盡飛塵臉上的每一個細節,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呼出的溫熱氣息拂過自己的臉頰,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讓她心跳加速,血液涌上頭頂,思維也變得混亂起來。就在這時,李婭突然想起了趙明慘死的情景,那恐怖的畫面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仿佛電影一般重復播放。原本已經被她壓制下去的恐懼和驚慌再次涌上心頭,將她剛剛建立起來的冷靜徹底擊碎。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嘴唇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終于,她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恐懼與痛苦,緊閉雙眼,發出一聲尖銳而絕望的大喊:“啊!!!”這聲呼喊像是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來的,充滿了無盡的驚恐和哀傷。幾乎是一瞬間,房間的門"彭"的一聲被推開,李父李母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一把摟住坐在床上尖叫的李婭。“沒事了,沒事了,小婭,爸爸媽媽在,不怕不怕,怎么了跟爸爸媽媽說。”李母緊緊的抱著李婭不停安慰。李父則是渾身靈力傾瀉,滿臉煞氣的環顧房間,然后又將頭探出窗外不停巡視,可一切平靜,連個人影都沒有。“怎么回事,小婭。”“人,人,有人。”李婭將頭鎖在李母的懷里,斷斷續續的開口。“我將附近都用靈力探查了,沒有人啊,而且有人闖入族內我們不可能沒發現,小婭,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李父摸了摸李婭的腦袋,心疼的說道。李婭在兩人懷中緩了一會,這才小心翼翼的向窗戶的位置看去。在父母不斷的心切詢問中,她緩緩開口:“應該是我做噩夢了吧……”“傻孩子,你可是覺醒了一級天物,未來要作為一方強者呢,膽子還是這么小。”李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寵溺的摸了摸李婭的頭。“媽媽,我今晚想跟你睡。”李父李母對視一眼,無奈一笑。“好,那媽媽留下來陪你。”李母看向李父說道,“你叫傭人準備些吃食從過來吧,我們娘倆今天談談心。”“……”李婭剛要答應,又忽然好似想起來什么一般,連忙改口,“不,不在這里,我要去媽媽的房間。”“好,都依你。”三人聊了兩句,然后便離開了房間,在關門時,李婭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被關上的窗戶。彭——房門關閉,屋內重新歸于寂靜……而所有人都未注意到的樓頂,盡飛塵正屹立在此,他手里把玩著一張普通的撲克牌,嘴角掛著笑意。“一級天物,好可怕呢……”手中的撲克牌隨意一扔,盡飛塵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彭——在他倒地的上一秒,怦然化作了片片花瓣,隨風而逝。而那沒被隨意拋出的卡牌,恰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房子門口下的地毯上,雷光閃爍,黑色的鬼牌被照亮……或許在盡飛塵看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然,在不為人知的一個暗處,一個黑衣人將這里發生的一切早已盡收眼底。隨著盡飛塵的離去,黑衣人也化作了一團黑霧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你掉坑里了,去這么久。”胡燭擼下手里的一串豬腰子,看著從廁所走出來的盡飛塵說道。盡飛塵坐回座位,一口腰子一口蒜,“有個朋友住這附近,去打了個招呼。”“李婭?”胡燭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你名偵探柯燭啊。”“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這個嗎……”盡飛塵臉色變得嚴肅,略微沉吟后開口,“胸脯意外的大。”“嗯嗯。”胡燭同樣臉色嚴肅,“什么顏色的?”“白……呸,你問的都是什么玩意。”“哈哈哈哈。”胡燭笑了一會,話鋒一轉,正色道:“我沒記錯的話李婭父親應該是"沉"境吧,你沒被他發現?”盡飛塵搖頭,“發現了咱就不是在這嘮嗑了。”胡燭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怎么做的的,你一個小"命"境居然能躲避高出你兩個大境的靈力搜索。”“我就是一個小花瓣,他就算是用靈力搜索到我了也不會當回事。”“好無賴的能力,這都可以。”胡燭有些吃驚。“一般一般吧,還過得去。”盡飛塵喝了一口青蘋果汽水,擦了擦嘴巴問道:“對了,今年的寰級有幾個。”“比去年多了四個,加上你足足有八個之多。”胡燭談及此事,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許多。每一個寰級的出現,都代表著大夏的底氣就多了一分,每一個大夏子民都會為之感到歡喜。“這么多?!”盡飛塵沒忍住驚呼一聲,要知道,去年一共出了四個寰級天物擁有者,這已經被稱為是黃金時代了,而今年,居然出現了整整八個,大夏有如今又82億的人口,這樣算下來,概率竟然來到了十億分之一,這已經是非常大的數字了。“可不是,單單是上京就出了兩個。”胡燭咂了咂舌。“兩個啊,還真是恐怖呢。”“不過說起來啊,你也算是另類呢。”盡飛塵不解的看了一眼胡燭,“怎么說?”“那幾個基本上都是大族出來的,就你是個單兵。”胡燭說罷頓了頓,“其實也都一樣,都是寰級,誰也不弱與誰,唯一的差別就是正星了。”“這也有說法?”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