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眠本就有些醉意,再加上對方纏綿霸道的吻,更是將她僅剩的理智吞噬。
起初她還因為緊張推拒,可慢慢地,男人日漸純熟的吻撩得她身體輕顫,神經也一并被麻痹,讓她眼里心里都只剩下面前的這個人。
所有抵抗都轉為接納,繼而又化為熱情。
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頸,整個身體輕輕軟軟地貼了上去。
柔軟飽滿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男人呼吸微滯。
撐在樹干上的手掌攥緊成拳。
纏綿急迫的親吻慢慢停下,化為輕輕重重的喘息。
饒是他自控力極強,可再繼續下去,也無法保證還可以維持理智。
雙眸攪動著波瀾,低眸看向懷中的小姑娘。
見她雙頰泛紅,桃花般絢麗的顏色令人沉醉,讓人想將這朵花吻得更紅、更艷,揉碎于唇齒間。
卷翹睫毛輕輕顫了顫,睜開,浮著水霧的眸子迷迷糊糊地望著他,瞳仁倒映著他的模樣,眼底寫滿渴望。
黎曜呼吸陡然沉了幾分,嗓音低啞克制。
“喝酒了?”
喬以眠仰臉朝他笑笑,“嗯,一點點。”
她單純明媚的笑臉倒是讓他滿身的火控制了些,抬手捏住她兩側軟乎乎的臉蛋,左右瞧了瞧,“怪不得有點傻傻的。”
“你才傻呢!”喬以眠躲開他的手指,轉頭就咬了一口。
他不躲不閃,任由她咬住。
手指被濕潤的唇舌包裹,像一道電流,從指尖一路逃竄,在體內掀起一股灼浪。
男人眸色沉沉,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一遭。
“屬小狗的嗎?還咬人。”
喬以眠咬到他時,才輕輕眨了眨眼,松開,朝他瞪眼:“你怎么不躲?”
“我躲了你又不高興。”黎曜胸腔輕輕震動,笑意在眼底蔓延,“反正也不疼。”
喬以眠看著他滿臉縱容的模樣,忽然笑了一下,因為醉意,顯得有點嬌憨。
“黎曜,我好喜歡你啊……”
她雙手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像只愛撒嬌的小貓。
視線落在她毛茸茸的發頂上,黎曜慢慢透了口氣,感覺自己要被蹭得著火了。
可又實在貪戀懷中的柔軟,恨不得將她揉碎在心口。
“這么會撒嬌,以前怎么沒發現。”
“你沒發現的地方,還多著呢。”喬以眠在他懷里憨憨笑著,手臂環著他的后腰,小心翼翼地摩挲。
掌心下肌肉緊實,沒有一絲贅肉,似乎還能摸到硬邦邦的骨頭。
她忽然就想起白天沈星顏向她灌輸的某些“知識”:
“沒做過的男人,走路就能看出來,腰都硬硬的,像塊沒開竅的木頭,一點也不靈活……嗯?聽不明白?你瞧瞧那些開了屏的男人,就知道差別了。”
喬以眠沒瞧別的男人,只是按照她所說,悄悄這么摸摸,就感覺到大領導這腰……確實挺硬的。
應該沒怎么用過……
腦海中閃過許多亂七八糟的畫面,喬以眠躲在他懷里,笑得更傻了。
黎曜反手按住她在后腰上搗亂的手,聲線低沉無奈,“別亂摸。”
“摸摸還不行?”喬以眠仰頭看他,“小氣鬼。”
說罷果然收了手。
男人無奈,只好捉住她手,重新按回腰間,認命地嘆氣,“行,摸吧。”
喬以眠嘿嘿笑著,這回倒是老實了不少,只是輕輕箍著他勁瘦的窄腰,身心都是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林中很靜,遠處那親熱膩歪的小兩口顯然已經回了房間。
此時此地,只有他們安靜擁抱,以及偶爾響起的短促蟲鳴。
海風穿林拂過,似乎要將那不合時宜的燥熱帶走。
體內翻涌的浪潮也慢慢褪去許多。
男人沉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回去嗎?”
“嗯。”喬以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聲音軟軟地撒著嬌,“抱我。”
“剛才還不讓抱,這會兒又讓抱了?”黎曜笑著打趣,行動卻更為忠誠,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喬以眠埋在他肩窩里,小聲嘟囔,“這會兒又沒人瞧著。”
“哦,原來是小貓害羞了。”
兩人輕聲慢語,在高大筆直的椰林中緩慢穿行。
月光輕柔撫過面頰,海浪聲聲落入耳畔,竟恍如置身于世外桃源。
直到停在她所住的小木屋前,小姑娘才從男人身上跳了下來。
“晚安。”喬以眠向他擺手。
大領導罕見地沒有立刻回答,望向她的目光有些復雜。
喬以眠只好“故作關切”地問了句,“你住哪個房間?”
“還沒安排,你想讓我住哪兒?”
黎曜回答得很快,眼神也透出一絲期待。
喬以眠耳朵發燙,私心想說:“我想和你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這套小屋明顯是情侶套房,沒有次臥,客廳只有一張真皮沙發。
若真讓他住下來,那他只能住沙發了。
哪能讓大領導睡在沙發上?
不合適。
喬以眠避開視線,含糊著回道:“這里空房間應該還有很多,你想住哪兒就住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