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眠暗暗嘀咕了一句“老狐貍”。
見他對自己的問題沒有任何反感,便繼續又問:“那以前有沒有喜歡過的女孩?”
“沒有。”他這次回答得簡單明了。
喬以眠是真不信了,“你都30多了,難道就沒有過春心萌動的時候?”
黎曜無奈笑笑:“我年少時就被送到軍營,兩年前才回來。這些年身邊沒有女孩,也沒那個心思。”
他想了想,難得開了個玩笑,“若真有春心萌動的時候,恐怕也是對警犬了……”
喬以眠瞬間想到高大英俊的男人和帥氣拉風的警犬互動的畫面,忍俊不禁。
“說起來,我家里還有一條退役警犬,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可以去看看。”說到這,黎曜彎了彎唇,“可是比你的‘小米’聽話一百倍。”
“什么叫‘我的小米’!那分明是你撿來的,不管調皮還是乖巧,都是你的崽!”
說完,喬以眠眼睛亮亮的,“不過,我倒是很喜歡警犬呢!之前看過采訪警犬基地,它們都好聰明好厲害!”
“嗯,是很聰明。”黎曜點頭,“智商相當于五歲小朋友。”
喬以眠更好奇了,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她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它和小米在一起,不會欺負它嗎?”
黎曜無奈笑了,“你說反了,張牙舞爪的小貓崽,誰敢欺負它?”
他視線落在喬以眠那雙黑潤靈動的眼睛上,打趣道,“和你一樣,厲害著呢。”
喬以眠聽出來他在嘲笑自己,瞪起了眼睛。
“我說得不對?”黎曜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就是你現在這副表情,和小米一模一樣。”
喬以眠懊惱地移開視線,不再看他。
不過,不知是不是看久了的緣故,她總覺得面前男人這張冷峻矜貴的面孔上,笑容越來越多了。
黎曜見她不再問什么了,抱著手臂反問:
“問了這么多問題,就沒有一點兒獎勵?”
“這是坦白局,回答問題是最基本的,哪兒還能要獎勵?”
黎曜拖長聲音,“哦……玩游戲是假,套我的話才是真的吧?”
喬以眠得意地挑起嘴角,“你這么容易就被套出真心話,以后可得多加提防!都說官場如戰場,像你這樣輕而易舉就上當受騙的,可要當心了。還敢要什么獎勵?你應該謝謝我給你上了一課!”
黎曜被她蠻不講理的樣子氣笑了,嗓音又沉又緩。
“小姑娘,除了你,還有誰敢套我的話?又有誰能讓我輕易說出心里話?”
喬以眠被他一雙沉黑眸子盯得面頰發燙,小聲嘀咕,“那也是你意志不堅定。”
“嗯,我確實不夠堅定。”黎曜認真點頭,嗓音帶笑,“美人計果然是好用的。”
喬以眠:“……”
討厭死了!
黎曜低笑一聲,眸中閃過一抹玩味,“那換我問你了……”
“我選大冒險!”喬以眠立刻改了套路,得意地挑眉望著他。
想套她的話?沒門兒!
大不了她站在亭子外面唱“孤勇者”,總好過被問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糗事。
再說,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至于跟小丫頭過不去,真讓她冒雨去外面站著吧?
大領導似乎已經猜到她的小心思,高深莫測地挑唇。
“嗯,也行。”
他抬手摸了摸下頜,故作為難的開口:“雖然我很想聽你唱歌,但雨這么大,我還真舍不得讓你淋雨。”
喬以眠耳垂發熱,嘴角抿緊,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哪知耳畔卻傳來大領導氣定神閑的聲音:“那就換個簡單的吧……”
喬以眠抬眸望去,剛好和對方的目光撞在一起,只見那雙沉黑無波的眸中,漾著一絲壞笑。
“親我一下。”
喬以眠:“……”
腦袋嗡嗡直響,比四周的雨聲還要嘈雜。
小姑娘漲紅了臉:“不行!我反悔了!我選真心話!”
“喬記者,別忘了你的職業。”大領導淡定自若地望向她,波瀾不驚地開口:
“一位有良知的記者,是不能信口開河,出爾反爾的。”
喬以眠暗暗咬了咬牙。
行,拿職業壓她是吧?
視線不經意地落到男人完美的唇形上,那柔軟的觸感還浮現在腦海中。
不得不說,大領導的嘴唇,好軟好好親……
見她目光下移,神色間似乎在猶豫掙扎。
黎曜喉結上下滾動一遭。
本想逗逗小姑娘的,沒想到她還真的考慮了。
平靜的心湖像被投入一顆小石子,漣漪一圈圈綻放,攪得心湖起了波瀾。
黎曜輕輕透了一口氣,緩步向她走來。
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卻因他每一步的靠近,心臟一點點收緊。
喬以眠心跳如擂鼓,仰頭望著他走到自己面前,眼神下意識想要避開,卻又實在貪戀美色。
大領導在她輕顫的目光中,略微彎腰,單手撐在她身側欄桿上,柔軟薄唇距離她只有一尺的距離,嗓音染笑。
“來,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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