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又在這幾個宿舍之間來回走了一趟,把所有宿舍都看了一遍。
無一例外,每個宿舍都籠罩著濃濃的陰氣,尤其是宿舍內部,陰氣更重。
按常理來說,這里住的都是成年人,而且還是健康的成年人,宿舍又朝東,陽氣應該很足才對。可現在,整個宿舍都陰氣沉沉的。
看來是有人在這里下了咒,再加上死了50個人,這里的陰氣才會濃重到這種夸張的程度。
只是心里琢磨著,倘若自己不出面處理,接下來又會演變成何種局面呢?
估計這地方陰氣實在過重,會把惡鬼招來,惡鬼再興風作浪,到時候又得鬧出人命案子。
如此一來,這個曾經紅紅火火的農家樂莊園,可就徹底毀了。
張浩表示已經摸清這邊的情況,便跟著工作人員離開了。
老張那邊正埋頭翻看案卷記錄,看完之后,只覺得頭疼不已:“從這些記錄來看,所有死者都是心臟猝死。可勞動局也調查過了,這農家樂莊園的老板對員工并不苛刻,也沒有強迫勞動的情況,監控錄像也能證明。那些人突然猝死,老板根本沒責任。”
這么看來,想用科學手段找出兇手,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難怪要把張先生請來。
老張正煩躁著呢,抬頭就瞧見剛才出去調查的張浩回來了。他正愁沒頭緒,趕忙上前問道:“張先生,有沒有查出什么問題?”
“基本等于沒查出啥問題,我跟你講,靠科學手段,怕是沒法把那個罪魁禍首揪出來了。”
張浩十分篤定地說道。
“我也料到會是這樣。算了,今天就當是咱們放假,其實沒必要一下飛機就急匆匆趕過來。張先生,不如咱們先出去吃點東西?”
老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開口邀請道。
張浩指了指外邊的莊園:“在這兒就不能吃了嗎?”
“50個突然猝死的員工里,就有廚師,廚師都沒了,誰來做飯啊?”
張浩頓時無以對。
最后是老張做東,他們去了外面一家酒店的餐廳吃飯。飯桌上,老張聊起了這個案子。
“我這邊估計是查不出啥結果了。張先生,你那邊要是查出什么,記得及時跟我說一聲。我這邊能幫上忙的,肯定不會含糊。”
張浩清楚有相關部門配合有多便利,所以一點都不客氣,笑呵呵地跟對方碰了碰酒杯:“放心,肯定沒問題。”
就在他們吃飯的時候,一個化著濃重煙熏妝、穿著卡其色牛仔外套、編著一頭小臟辮的年輕女孩從他們旁邊走過。
經過張浩他們那桌時,這年輕漂亮的女孩高跟鞋突然一崴,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陳安水摔了過去!
陳安水原本正好好吃飯呢,被這突如其來的女人砸了個正著!
他捂著被砸的臉,鼻子火辣辣地疼:“你走路不長眼睛啊?”
陳安水委屈又憤怒:自己好好坐著吃飯,又沒招惹誰,怎么突然就遭此橫禍了呢?
那年輕美女腳腕疼得厲害,揉著腳腕站起來,她摔了這一跤也疼得夠嗆。
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個不講理的人,要是對方態度溫和點,她說不定還會心虛地道歉。結果這人一開口態度就這么惡劣,她的逆反心理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年輕女孩從陳安水身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沾上的醬汁,一臉刁蠻,指著他的鼻子大聲罵道:“混蛋,你是不是想搭訕我,就故意絆倒我?我早就看到你把腳伸出來了!沒想到你這么無恥!”
陳安水一下子愣住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反咬一口。
“你這女人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我在這兒好好吃飯,干嘛要打擾你?我對女人可沒興趣!”
“沒興趣?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裝什么裝?像你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
一般情況下,陳安水對女孩子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至少不會惡語相向。
但現在眼前這女人實在太過分了,陳安水忍無可忍,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兩人針鋒相對,陳安水的氣勢甚至還壓了對方一頭。
“我跟你說,像你這種女人,我也見得多了!就是那種想撈錢的女人!就你這氣質,就你這眼神,只有那些突然得勢的撈金女才會這么囂張,這么沒教養!我們圈子里的白富美,沒一個像你這么刁蠻粗俗的!”
“還有,老子不缺錢,也不缺女人,沒必要委屈自己去搭訕你這么個丑八怪。別以為穿了一身名牌就自我感覺良好,一堆名牌穿在你身上,跟路邊攤的山寨貨也沒啥區別!”
陳安水冷笑連連,嘲諷的話句句都戳中對方的痛處。
金蘭蘭瞪大了眼睛,那雙化著濃重眼妝的眼睛瞪得溜圓,看上去格外嚇人。
“你你你……你給我等著,本大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陳安水:“呵呵!”
“本小姐才不是什么撈金女!本小姐也是如假包換的白富美!”
“什么富二代,我在咱這個圈子里壓根兒就沒見過你,你頂多就是個暴發戶,別在這兒裝蒜了!”
兩人爭吵得愈發激烈,毫無收斂之意,動靜大得引得附近幾桌的人都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男女之間的罵戰,可比刷短視頻有意思多了,他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神里滿是八卦的興奮。
這時,餐廳外旋轉門處,門童迎來了一對穿著打扮盡顯暴發戶氣質的夫妻。
這對夫妻看到自家女兒,眉頭一皺,快步走過來問道:“蘭蘭,你這是在干啥呢?”
金蘭蘭一看父母來了,頓時更加趾高氣昂:“媽,這家伙居然說我是撈女!還是那種只認錢的拜金女!還說沒在圈子里見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