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別著急,慢慢說。”張浩鎮定自若地安撫道。
張浩沉穩的聲音讓寒傘稍微冷靜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電話里說不清楚,你直接到現場來吧,到了我再給你解釋。”
說完,手機“叮”的一聲,寒傘發了個定位過來。
張浩不敢耽擱,當即表示馬上打車過去。
在去大學城的出租車上,張浩閑來無事,便給自己算了一卦。
他拿出龜甲開始占卜,開車的司機見狀,笑著打趣道:“喲,小伙子,你也玩這種占卜游戲啊?”
張浩剛算出一卦大兇之象,哪有心思跟司機閑聊,只能勉強應和:“是啊。”
“現在的年輕人啊,也不知道咋想的,一個個都變得這么迷信。尤其是那些年輕人,還追捧什么十二星座算命、塔羅牌。要我說啊,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八卦算命,不是更準嗎?真是的,連迷信都崇洋媚外。我跟我女兒說這些,她還嫌我土,說咱們龍國的八卦算命、風水都是迷信,外國的星座塔羅牌才準確呢。”
這司機似乎特別愛聊天,一路上跟張浩天南海北地聊個不停。直到車子開到大學校門口,張浩才感覺自己終于解脫了。
這司機師傅太能說了,對乘客來說也是一種負擔啊。
一走進大學校門,張浩就感覺到一股煞氣撲面而來。
他順著煞氣傳來的方向望去,頓時一陣惡心。
這時,寒傘從小路上急匆匆地跑過來,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地說:“你可算來了!快跟我走,出大事了。”
寒傘拉著張浩的手,快步往職工住宿區走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張浩看到寒傘如此焦急的樣子,心想能讓見過大世面的寒傘都這么不淡定,看來這次的事情肯定不簡單。
寒傘苦笑著搖搖頭:“出人命了,之前來的那個外國交流團隊,全死了!”
張浩聽到這話,也嚇了一跳。他回想起之前看過那些人的面相,有些疑惑:“我能看出他們會倒霉,嚴重的話可能會重傷,甚至沒命,但絕對不會是全部都死掉的命運,這不該是他們的命數。”
寒傘無奈地說:“可這世上還有一種情況,叫飛來橫禍,這是再厲害的算命先生也算不出來的。”
張浩沉默了,因為寒傘說得沒錯。
飛來橫禍這種事情,就算再高明的算命先生也算不出來,就像他,最多只能看出那些人會倒霉,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
寒傘一邊走一邊跟張浩介紹學校里發生的情況。
“那些外國人都死得很慘,五臟六腑全被挖了出來,腸子也被扯得到處都是,反正身體里的內臟全被掏空了,現場特別恐怖。”
“學校已經讓東安組把現場封鎖起來了。死了這么多人,而且還是外國人,這案子根本瞞不住。外國那邊已經收到消息了,開始給我們施壓,我們必須盡快破案才行。”
張浩跟隨寒傘來到了案發現場,只見教職工別墅樓下,一群身著黑色制服的執法人員正忙碌著。重案組組長瞧見他來了,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也沒心思上前寒暄,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又繼續指揮現場人員進行調查取證工作了。
現場封鎖得極為嚴密,周圍嚴禁學生圍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由于張浩事先接到命令,算是現場眾人的上級領導,所以他要進入現場,沒人敢阻攔。
這時,國際調查組組長看到他,臉色陰沉,陰陽怪氣地說道:“案發現場都封鎖這么久了,消息也傳出去好一陣子了,您才姍姍來遲,看來你們這邊工作真是忙得不可開交啊。”
這話里話外,分明是在指責張浩工作時間偷懶,沒有工作能力,對工作不負責。
張浩對這種陰陽怪氣的嘲諷充耳不聞,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他招手叫來重案組組長,兩人一同走進別墅內部。
重案組組長開始向他介紹案發現場的情況。
一走進別墅大廳,眼前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地上鮮血橫流,橫七豎八地擺放著多具尸體,死狀極其恐怖,內臟被掏空,腸子散落一地,正常人只要多看一眼,都會忍不住惡心干嘔。
現場負責取證的調查人員,一個個臉色煞白,顯然被這慘狀惡心得不行,但還得強忍著不適,繼續進行調查工作。
“根據各方面的調查證據來看,這些人應該是在半夜12點左右遇害的。監控錄像顯示,這棟別墅周圍當時并沒有陌生人出現,錄像也沒有被篡改的跡象,現場也沒有發現可疑的指紋和毛發,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張浩一眼就看出,這分明是食臟鬼在暗中作祟。
他們用常規的科學調查方法,自然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這才是正常的。
張浩經歷過那么多大風大浪,其實已經很少動怒了。但這一次,他心中涌起了一股久違的怒火。
好啊!真是好得很!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下子鬧出這么多條人命。
食臟鬼,隱藏在暗處的食臟鬼,你這是在故意挑釁嗎?
張浩怒極反笑,深吸一口氣,對重案組組長說道:“這件事情,其他部門都通知到了嗎?他們是什么態度?”
說起這個,重案組組長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上級部門說,這次的案件由您全權負責。至于國外部門的壓力,他們會暫時頂住,不過最多也就頂個兩三天。他們希望您能在兩三天內破案。”
當時聽到上級這么說,重案組組長還以為是在開玩笑呢。
張浩雖然知道這件事不簡單,但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破案,也絕非易事。更重要的是,那些部門居然愿意為他擋住國外相關部門的壓力?
張浩到底是什么來頭?上級部門為何如此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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