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他豈不是找錯了方位?
“既然此地,此地早在30年前就已改造完成,你為何知道地下有古董寶庫藏著?”
張浩再次說道。
聽聞此,宋行舟指了指旁邊的監控儀。
“大佬,我以前是做地質勘探的,偶然間發現了這里地下的寶貝,所以才布置今天的局,想要賺點零花錢而已。”
他話音剛落,魏思浩猛的一拍桌子。
厚重的桌子頓時坍塌一半,露出了層層的裂痕。
“你這小子,死到臨頭還不說實話,是不是以為我們不敢殺你?”
話音落下,宋行舟砰的一聲跪倒在地,驚恐不安的望著魏思浩。
他發現魏思浩比張浩更加可怕。
張浩好歹會說幾句寬慰的話,而魏思浩卻只想吃了他一般,目光總是盯在他頸動脈和脖子上。
這家伙難不成真會吃人?
宋行舟越想越害怕,險些跪倒在地。
張浩無奈的看了魏思浩一人,他問的好好的,魏思浩無端一通打罵,只會讓宋行舟徹底嚇倒在地。
“你先別說話,等我問明白了你再說,好不好?”
張浩無奈的說道,聲音中已經多了一絲不耐煩。
魏思浩嚇了一跳,聞立刻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退后兩步,守在門邊,再也不敢多說了。
宋行舟看的目瞪口呆,頓時更加害怕。
魏思浩明明像個恐怖的亡命徒,天不怕地不怕,結果這位先生只是隨意說了一句,就將他嚇得如此老實?
此人看起來好說話,恐怕實際上比魏思浩更加恐怖。
“既然你想發財挖寶,為何又要騙你的手下,還有你這些手下身上都有人命,如何會被你一個騙子騙到?”
張浩淡淡的說道。
聽聞此,顯然碰到了宋行舟的癢處,只見他嘿嘿一笑,臉上竟多出了一絲傲然和自得。
“先生,誰說敢殺人的就一定聰明?這世上的殺人犯還少嗎,他們殺人之前,難道就聰明嗎?有多少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直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的?”
宋行舟先是搖頭晃腦的講了一番歪理,隨后才解釋起來。
“先生,這幾個亡命徒,都是我千挑萬選后選中的,他們都是該死之人,卻逃過了法律的制裁。
我給他們每人都上了一份意外保險,而我真正的打算也不是挖寶,而是借由施工設施把他們埋入地下。
如此一來,等他們死后,他們也算長清的罪孽,而我也可以利用保險賺點小錢。至于地下的寶貝,我哪知道這地下有什么寶貝,無非是找一個引他們上鉤的誘餌罷了!”
說道這里,宋行舟還洋洋得意。
張浩聞,不由得目瞪口呆。
他知道此人聰明,沒想到此人的聰明不是小聰明,反倒是個計劃深沉,心狠手辣之人。
不過張浩轉念又一想,卻又無可奈何。
宋行舟所作之事固然無恥,但坑的人都是逃脫法律制裁的亡命徒,而且從他動用的手段來講,只要保險那邊沒有發現,即便自己將此人抓到保險那邊對峙,恐怕也無法制裁此人。
畢竟按照此人所說,這些去挖地坑的家伙,都是心甘情愿的。
“你沒在地下動手腳,你怎么知道地下設施一定會出事?”
張浩冷冷的問道。
而聽聞此,宋行舟卻更加得意。
“先生,我一人怎么可能做手腳?
我做事全憑天意,如果他們沒出事,等他們上來之后,我就說他們挖錯了地方,下次繼續,如果他們不想再和我組隊,我就再換幾個人。
反正這個地下設施已經三十多年了,年久失修,早就過了維護期,我就不信我連動100次,連一次都不會觸動坍塌?
只要有一次能成,我就能獲得超過5000萬的賠償。”
張浩聞,嘴角頓時再次抽搐起來。
此人真是好耐性。
不過張浩也看明白了,這家伙應該是個吃不了苦的。
他早年間在工地干活,恐怕正是因為承受不了工地之苦,所以才轉頭成了偷奸耍滑之輩。
而像他這種人,最懂得花巧語。
恐怕被他騙來的這些亡命徒,也大都是好吃懶做之人,故以為此地真有寶貝,所以才聽信了他的話,被他利用至此。
只可惜,這些人恐怕到死都不會明白,他們挖的寶藏根本就不在此地,真正的寶貝其實反而是他們自家的性命。
“你從哪里找來這么多的亡命徒?”
正當張浩感慨之時,一旁的魏思浩忽然問道。
“老大,您就別開玩笑了,您兩位應該也是惡人谷的人吧?”
宋行舟嘿嘿一笑,自明得意的說道。
然而他笑了片刻,卻見張浩兩人毫無反應,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一絲古怪笑容。
一瞬之間,宋行舟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該死,他該不會誤判了吧?
這兩個家伙,根本就不是惡人谷的,而是來自官方糾察小隊的?
想到此處,宋行舟頓時面露驚恐,砰砰跪地磕頭。
“我有罪,我全都認,求您對我從輕發落,我好不容易才從監獄出來,真的不想再吃牢飯了。”
宋行舟哭的落花流水,看起來可憐無比。
然而這一幕,落在張浩兩人眼中,卻讓他們倍感無語。
他們和官家沒有任何關系,只不過是吃完早飯有了閑心,所以才想管一管閑事,沒想到卻牽扯進了這樣一樁事件。
而聽到惡人谷的名號,魏思浩頓時激動無比。
張浩心思一轉,瞬間明白了魏思浩的意思。
他立刻按住魏思浩,先行讓他冷靜下來,隨后才不著痕跡的說道:
“我們對你這種小魚小蝦沒興趣,只要你帶我們去一趟這個惡人谷,你不但無過,而且還有功。”
聽聞此,宋行舟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驚恐不安的望著張浩。
“先生,您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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