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還在對著那具骸骨進行檢查,眉頭緊鎖。
    “從現場來看,沒有外力入侵的跡象,他應該是獨自一人死在這里的。”
    趙強站起身,做出了結論,
    “但是一個蘇軍,為什么會跑到我們國家的深山里?他的任務是什么?他的部隊又在哪里?”
    一連串的問題,讓石窟里的空氣更加凝重。
    “管他是什么呢,反正死都死了。”
    張大彪撇了撇嘴,他伸手摸了摸骸骨旁邊那個已經銹跡斑斑的金屬酒壺,
    “這家伙也是個酒鬼,死都得抱著酒壺。”
    他說著,隨手拿起酒壺晃了晃。
    “空的,一滴都不剩。”張大彪有些失望地準備把酒壺扔掉。
    “等一下。”丁浩突然開口。
    他從張大彪手里接過了那個扁平的金屬酒壺。
    酒壺入手很輕,確實像是空的。
    但丁浩的體質遠超常人,他那敏銳的感知力,捕捉到了一絲極其輕微的,
    在酒壺晃動時,內部傳來的細微碰撞聲,那不是液體能發出的聲音。
    “怎么了,小浩?難不成你還想嘗嘗這幾十年前的陳年老酒?”
    張大彪開玩笑道。
    丁浩沒有理他,而是將酒壺拿到耳邊,再次用力晃了晃。
    這一次,所有人都聽見了。
    “咔噠……咔噠……”
    那是一種小而硬的物體在金屬內壁上滾動的聲音。
    “里面有東西!”王剛的眼睛亮了。
    趙強也立刻湊了過來,神情變得嚴肅。
    酒壺的蓋子因為銹蝕,已經和壺口死死地擰在了一起。
    張大彪試著用力去擰,憋得臉都紅了,那蓋子卻紋絲不動。
    “他娘的,這玩意兒跟長死在上面一樣!”他罵罵咧咧地放棄了。
    丁浩接了過來,他看了一眼銹死的螺口,手指悄然發力。
    在旁人看來,他只是輕描淡寫地一擰。
    只聽“嘎吱”一聲刺耳的摩擦聲,那幾十年未曾開啟的壺蓋,應聲而開。
    張大彪看得眼角一抽,他剛才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這小子怎么這么輕松?
    丁浩將壺口朝下,輕輕一倒。
    一個被蠟封得嚴嚴實實的小紙卷,從壺口里掉了出來,落在他的手心上。
    所有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視線全都聚焦在了那個小小的紙卷上。
    這才是這個蘇聯軍官真正想要隱藏的東西!
    趙強從丁浩手里接過紙卷,他小心翼翼地捏開外面已經發黃變脆的蠟封,將里面的紙張緩緩展開。
    那是一張用某種動物皮鞣制成的圖紙,質地堅韌,所以才能在潮濕的環境里保存至今。
    圖紙上,是用黑色墨水手繪的山川河流,地形走勢。
    上面還用紅色的筆,標注了一些奇怪的符號和俄文字母。
    在圖紙的正中央,一個紅色的叉,標記著一個特殊的位置。
    “這是……一張地圖!”
    趙強低聲說道,語氣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
    “地圖?什么地圖?”
    張大彪伸長了脖子,好奇地瞅著,“這畫的都是啥啊,跟鬼畫符似的。”
    “是俄文。”趙強指著地圖上的字母,
    “我當兵的時候學過一點,但忘得差不多了,只能認出幾個字母。”
    他的手指點在那個紅色的叉旁邊的一串字母上。
    “這個……好像是……‘基地’或者‘設施’的意思。”
    他又指向另一處被圈起來的地方,“這里……‘入口’?”
    雖然只是幾個零碎的單詞,但組合起來的信息,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頭巨震。
    一個蘇聯軍官,帶著一張標明了“基地”和“入口”的地圖,死在了這片荒無人煙的深山里。
    而-->>這里,又出現了那種恐怖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