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著急了呀。”
陳澈回頭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任何異常之后,躺到夏蘇蘇旁邊,說道:
“好啦,是我著急了,但在休息之前,我們必須得把你的委屈聊開了,不然我可睡不著覺。”
夏蘇蘇被陳澈摸著臉蛋,頓時像個黏人的小貓咪似的,迎合著輕輕蹭著,聽到耳邊那磁性又好聽的聲音,她語氣軟糯地問道:
“那你今天晚上還走嗎?”
陳澈淺笑道:
“不走啦,就算走也會把你帶走的。”
夏蘇蘇有些驚喜,弱弱地問道:
“bb,你是認真的嗎?”
陳澈點點頭,說道:
“當然啦,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惹我的小心肝兒不開心了。”
夏蘇蘇鼓起腮幫子,而后又泄了氣,說道:
“沒有誰,有你在,我就很開心啦。”
見夏蘇蘇又要往自己懷里拱,想借此轉移話題,陳澈便扶著她的臉頰,認真地說道:
“我是認真的,有困難我們可以一起扛的,這才是在一起的意義。”
夏蘇蘇聞心里感動十分,本來就已經紅撲撲的臉蛋,此刻眼眶里又多了一抹紅,說道:
“我不想離開你…。”
陳澈見她又哭了,便湊近她的臉蛋,幫她擦去眼角滑落的淚漬,柔聲道:
“距離不是問題,你現在正是需要上學的時候,我平常又那么忙,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面對的,又不是以后就見不了面,想我了就可以回國,或者我去找你。”
夏蘇蘇聞,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搖著腦袋,輕輕抽噎著,那櫻桃小嘴也輕輕顫抖著。
其實,夏蘇蘇會繃不住,委屈到哭、甚至咆哮、絕望,并不是因為某一件事導致的,而是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樣。
從小到大,夏蘇蘇和很多人一樣,人生都是被安排好的,家教十分嚴苛。
這個不許做,那個也不許做。
就連養貓都不能和其他人一樣,還必須得養那種嬌貴的,每天就只能看一看。
這可不是夸張。
這都是蔡美靈從小給夏蘇蘇制定的規則,讓她就像一只被關進牢籠里的金絲雀一樣,就連活動都需要嚴格控制。
這種教育方式雖說讓夏蘇蘇變得勇敢、善良、聰慧、堅強、自愛。
但這都只是表面上的夏蘇蘇,從來沒有人問過她到底快不快樂,也沒有人想過這樣做會有多大的隱患。
夏蘇蘇外表看起來有多乖巧。
實則她的內心就有多叛逆。
在她真正有實力決定自己的命運之前,她的人生是沒有選擇權的。
而在此之前,夏蘇蘇一直都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時常趴在籠子里向往著外面蔚藍的天空,卻從沒有想過要飛走。
可自從遇見陳澈以后,就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樣,她那顆向往自由的心,從那一刻起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開始嘗試挑戰命運的不公。
陳澈是自由的。
可以說是自由的典范了。
從小到大,他在農村光著屁股跑,在水坑里游泳、在田野里狂歡,攆著狗跑、趕過羊群、騎過黃牛、追過蝴蝶、抓過各種各樣的昆蟲,除了窮,什么都有。
工作以來,向往自由的心,也是他選擇創業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控制住陳澈,只有他自己想不想、能不能做。
跟這樣的人接觸,雖然短暫得在生命中猶如曇花一現般。
但夏蘇蘇還是受到了影響。
很多女生都向往她公主般的生活,可她卻向往普通中產家庭的子女。
尤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論對錯,這就是夏蘇蘇委屈的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權利的桎梏。
從進來到現在,夏蘇蘇的情緒轉換,讓陳澈隱約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所以他抱著嬌小蘿莉,最終還是問道:
“蘇蘇,你干爹是不是叫歐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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