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我有一個女性朋友好像是她女兒,我不是很確定。”
因為好奇心。
陳澈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華炳輝的態度很關鍵,陳澈頭一次感覺這個人,也不是那么神秘。
這兩個大男人,此時更像是聊到了什么有趣的話題般重新坐在了一起。
場間,華炳輝聽到陳澈的解釋,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滿無奈,笑道:
“是女性朋友還是女朋友?”
陳澈道:
“當然是女性朋友。”
華炳輝質問道:
“那irene呢,也是你的女性朋友,連女朋友都不算,對嗎?”
陳澈搖搖頭道:
“她不一樣,我和irene是姐弟,比一般女性朋友要更近一些。”
華炳輝無語道:
“也只有我會信你胡說。”
隨著華炳輝笑起來,陳澈卻不覺得有什么好笑,很直接的打斷道:
“不是我胡說,是我就算想,irene也不會同意,她經常開玩笑在一些事情上設置一些規則給我,讓人哭笑不得。”
華炳輝輕笑道:
“好吧,她的事情怎么想的我管不著也不想管,繼續說剛才的事吧。”
陳澈點點頭道:
“對,我發現這個蘇老板好像是我一個朋友的母親,我想確認一下。”
華炳輝道:
“然后呢?”
陳澈繼續道:
“沒有然后,我那位朋友從小就沒有母親,所以我想知道她當初為什么拋棄我那位朋友,這里面有什么故事。”
華炳輝抽了口煙道:
“她好像真的是有女兒,這些事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不過她以前的故事我可以講給你聽,想聽嗎?”
陳澈道:
“當然,華叔請說。”
華炳輝笑著道:
“你剛才說阿叔和契爺一樣,那我就當你以后是了,你同意嗎?”
陳澈有些受寵若驚道:
“華叔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好讓我安心一些,另外我命格是真不一般。”
華炳輝哈哈笑道:
“你人也不一般,我收子自然是沖著不一般去的,你如果一般我也不收,其他我不想多說,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陳澈的膽識是什么?
是主動把槍給華炳輝。
華炳輝殺了那么多人,是頭一次遇見主動把槍遞過來的人。
他不管陳澈當時是怎么想的,單單沖這個舉動,他就十分欣賞和喜歡。
假使他現在也是二十歲,那他今天必定殺了陳澈,因為同齡人存在競爭,對方的優秀是一把殺向同齡人的刀。
可他現在43歲了。
他到了欣賞年輕人的歲數。
這就是他想認陳澈當干兒的緣故,沒有遠慮必有近憂。
最多再過三十年他就握不動槍了,他需要一個圈外人來充當外援。
娶妻、認干兒子。
不都是為了這些東西嘛。
現在華家是華炳耀當家,華炳輝雖然不服,但兄弟幾個還算過得去。
可二十年后呢。
還是后輩們的天下。
到時候,萬一華家有什么突變,有什么對他不利的人掌權。
外援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外援這東西,多多益善。
越有本事,越好。
倘若欺騙秦雅南的那個人,只是一個會花巧語的廢物。
他就不至于糾結那么多了。
華炳輝把陳澈的資料翻爛了,對于這小子走到今天這一步,心生佩服。
在沒見到本人之前,他還想著是對方單純是借助秦雅南,不過見了面以后才發現,這小子的確有點東西。
單單向他遞槍代表的膽識,以及可以看透他用意的聰慧,換位思考一下,華炳輝在二十歲時也做不到這些。
別看他華炳輝21歲時,已經是香江某個幫派的老大了,但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沒有幫手、沒有錢、沒有恒信,他坐不到老大的位置,他有自知之明。
他相信,陳澈能夠走到現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借助了各種力量。
而會借勢,本身就是一種能力。
這也是華炳輝覺得殺掉陳澈十分可惜的緣故,本身他和陳澈并沒有絕對的利益沖突,是可以坐在一起握手和的。
雖然沒能折服對方,讓對方成為自己的棋子,但干兒子總行吧。
華夏在如今成了華炳輝的意難平,他覺得陳澈或許是他進入內地的機會。
這些年他在廣東立了根,但還是借貸那些東西,沒有真正的勢力。
這是他心有不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