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早上到魔都大學文體巷南山書屋。”葉青青掏出書店的鑰匙,問陸隱,“師父,可以讓他去守店嗎?”
“都可以。”陸隱說道,“只是書店的鎖被人弄壞了,你這鑰匙也沒用了。”
今早上陸隱去書店的時候,鎖就被韓德發給弄壞了。
“哦。”葉青青鼓著腮幫子聳了聳肩,然后對趙河山說道,“那你明天去買把鎖,把店看著,要我給鎖錢給你嗎?”
“不用了,不用了,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趙河山連忙陪著笑臉,他哪里還敢跟葉青青要買鎖的錢?
就那點錢,給了不就完了?
“以后沒經過我的同意,我沒問你,你不準跟我說話!”葉青青狠狠瞪了趙河山一眼,雖然趙河山剛才說的話并沒有什么毛病,但就剛才那句話便讓葉青青感覺這個老色鬼在開車。
“我……我知道了!”趙河山完全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葉青青了,卻也只能連連點頭。
陸隱深深地看了趙河山一眼,什么也沒說,就朝巷子外走去。
葉青青也不理會趙河山,抱著畫就緊跟著陸隱走出了巷子。
“師父,原來你知道那個色狼跟著我們的啊?”
陸隱說道:“他主要是盯上你了,剛才那個人專干采陰補陽之事。”
“采陰補陽?”葉青青一陣后怕,要是真如陸隱所說的那般,她的實力其實是不如趙河山的,如果今天陸隱不是跟她一起,那她將面臨什么?
陸隱點了點頭:“所以我剛才想廢了他。”
葉青青試探地問道:“你說的廢了是指?”
陸隱沒有回答她,而是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葉青青連忙說道:“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想靜靜。”陸隱說完也不等葉青青,自己一個人往前走了。
葉青青站在那里吐了吐舌頭,皺著瓊鼻低聲吐槽道:“想青青不好嗎?想靜靜。”
今天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但哪怕是趙河山出來堵截,陸隱也沒放在心上,唯一讓他疑惑不解的就是那個街道辦的少女。
有些事情,他想要弄清楚,但又覺得把事情弄得太清楚之后,似乎又變得無趣了起來,干脆什么都不管,直接回去悶頭睡大覺。
葉青青帶著陸隱的畫回到家。
她家是住在西郊的獨立莊園的,整個莊園占地極寬,四處也是守衛森嚴。
大門口更有幾名保安守著。
但即使是深夜,門口也是停了不少車。
葉龍名聲在外,許多患了重病怪病的人經常會在門口等著,有的甚至是跪在門口求醫。
這種場面,葉青青也是見怪不怪了。
葉青青小的時候曾經問過他爺爺,為什么不救門外跪著的病人。
葉龍的解釋也是很簡單。
如果有人跪下,他就要治,那這世上的人患了病就跪在他門口,他救得過來嗎?
一些人的病情明明就不是很嚴重,到任何一家大醫院都是可以治療,可他們有錢,他們惜命,他們疑心重,不相信醫院的醫生,非要在葉家大門前跪下,葉龍難道也要一一救治?
這個口子,開不得!
葉青青的車開到大門口的時候,就有人試圖攔下她的車,但很快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醫者仁心沒錯,但葉青青覺得她爺爺也沒錯。
病好治,心難醫。
即使葉龍是神醫,他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門口跪一個,他就救一個。
葉青青今晚回來,葉家大門口依舊跪著一個人,她看了一眼,只覺得有些眼熟。
長生坊的老板吳文?
可是她又不太確定。
她前幾天是見過那個老板的,那時候,李越剛將隱龍珠買走,吳文形容枯槁,但至少還像個人樣,但現在跪在大門前的那個人,仿佛一只干枯的僵尸,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眼看著就要到大限之日了吧。
葉青青進了莊園,將車停好,抱著陸隱畫的畫,走進莊園最中間的那一套房子。
此時,葉家燈火通明,家中竟然坐滿了人,似乎在商議著什么事。
“青青回來了?坐吧!”葉青青的父親葉經天招呼了一聲,繼續說道,“門外那個吳文,他已經答應,只要能救他一命,他就將全部家產變賣了,當作酬勞,只不過,我遠遠地看了他一眼,看不出病情。”
坐在葉經天旁邊的是葉青青的二伯葉經國,他輕笑了一聲,說道:“大哥,你管他什么病呢,既然都答應了,讓他進來,仔細看看,治好了就行了。”
葉經天搖頭道:“父親現在已經不輕易出手,這件事,他應該是不會管,我看那人氣色,恐怕大限將至,若是叫進來,死在我們家里,那我們葉家的名聲可就毀了。”
葉龍現如今已經不輕易出手,但葉經天他們在巨大的誘惑面前就難以不動心了。
吳文是開古玩店的,而且前不久賣出隱龍珠大賺了一筆,目前身家也是二十幾億。
看一次病,賺二十幾個億,葉經天身為葉家現在的當家人,也是難以拒絕的。
葉經國翹著二郎腿,古怪地笑道:“大哥,你不會是怕治不好他吧?”
“老二,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葉經天臉色微變,目光幽冷地盯著葉經國。
葉經國嘆了口氣,目光慢慢掃過在場的人,最后和葉經天對視了一眼,噗嗤笑出了聲:“大哥,你這么激動干什么?你這樣盯著我,有些話,我都不敢說了。”
葉經天冷聲說道:“想說什么,你就說出來!我又沒堵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