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六,上午。
天藍,地白;大氣干冷而清冽。
凌河摔在地上像一條凍僵了的蟒,七八位身著臃腫羊皮襖子的漁人在它身上沿著冰白色紋路尋覓,一路敲它的鱗。
咚,咚,咚。
冰镩錘擊的聲音沿空曠河面傳得既快且遠,冰屑碎鉆般應聲飛濺。
待許久后“噗嗤”一聲輕響,最后一層薄冰穿了,便有了波波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