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不如撞日,愿借奉誠公寶地與易兄分個高下。”
在場姓易的只有一位,正是列位榜四的“疾光電影”易奢。
眾目睽睽,本沒有拒戰的余地。
但易奢卻迆迆然不肯起身。
“司空兄,我素聞你劍技犀利,但你我欲分高下實在不需一戰。”
他淡然回道。
“莫非易公子看不上在下?”
司空破面色霎時冰冷。
“不,只是本公子于半個月前已打通手陽明、手太陰經別,晉入先天六合。”
易奢傲然回道。
司空破驟聞此,只得拱手勉強道一聲“恭喜”,頹然坐倒。
一位修習十經的先天巔峰足以顛覆榜上前五的次序。
眾人竊竊私語,易奢卻舉杯起身。
“值此盛會,易某也想要挑戰一人。”
他淺笑環視大殿。
“這位前輩姿容出眾、沉穩溫和,最重要的是實力超群!”
聽到這幾個形容詞,所有人稍一思索便知道說的是誰。
洪范與大眾一起將視線轉向繼古意新后登頂的榜首樓前雨,而后者正欲動作,卻突見坐在右手邊的屈羅意雙手推案猛地起身。
“沒想到你這么仰慕我,盛情難卻,那我就指點你一二。”
他右手五指自額頭抹過頭發,端的是雄姿英發。
這一下給易奢整卡殼了。
“屈兄,怕是搞錯了。”
坐在對面的洪范低聲說道,趕忙朝屈羅意使了個眼色。
后者自得一笑。
“錯不了的!一說姿容出眾,在座首推你我兄弟和寇永,二說沉穩溫和那就排除寇永,三說前輩那再排除你。”
屈羅意振振有詞。
“只能是在下了。”
場間一陣難的沉默。
除了洪范之外的所有人都有種受了冒犯的錯覺。
“額,其實我說的是樓前輩。”
易奢卡在中間,不得不出澄清。
他挑戰樓前雨其實頗為滑頭——按道理作為在榜天驕,易奢最該打的是當下的榜首“奎宿”鐘憐云。
但《西方虎煞經》列十經之一,遠超樓前雨所修習、上限元磁三關的《三昧金剛典》,也正是因為功法劣勢,樓前雨甚至被坊間評為寇永之后歷代最弱榜首。
打架沒份,屈羅意頓覺無趣。
“行吧,你這人說話不老實,浪費我心情。”
他瞪易奢一眼,沒好氣地繼續坐下干飯。
另一邊樓前雨沒想那么多,只是束緊兩袖起身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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