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時節將近秋分。
清晨,瞻州南部海濱,鶴皋縣。
族中牌位前煙香裊裊,更高處還供著本精裝《大華律》。
縣捕頭耿赤坐在堂下就著兩個水煮蛋喝完一大碗稀飯,起身隔門聽了聽獨子睡眠中均勻的呼吸,又瞧了眼廚房里腌制雪菜的愛妻,提刀出了院子。
這兩月他總覺得心神不寧,不得不小心些。
今日時間尚早,天光黯淡,巷子里沒有別人,只那棵鶴發雞皮的老樟樹立在寂靜蕭索之中。
不知不覺,兩個月前吵鬧的鳴蟬都已消失。
不知這些夏蟲兒死在了何處?
耿赤心中莫名想到,沒走幾步便猛然發覺樟樹后的灰墻突出一塊,心頭驚得一跳,待手按刀柄定睛去看,才發覺是個默默然站著的灰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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