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人交感境界,尚不能堅持太久。”
呂云師點點頭。
但他一時想不出破解法。
如果只是持續范圍傷害,雖然棘手,但類似招數并不鮮見,也就那么一回事。
不論是混元勁、云滴冰凝典,還是玄陰真功都有應對辦法。
無非能扛就扛,不能扛就快進快出,伺機一擊破敵。
然而配合上荒沙戰甲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近身戰算你贏了。”
呂云師思忖片刻,光棍認負。
“但我們若不近身只打消耗,你還有什么手段?”
他說著左右空擊,以氣勁為拳,隔著十步在沙甲上打出波紋。
《混元典》與劉家《千臂明王典》一樣,都是走的真元化形的路子。
相比之下其剛硬不及,飄逸更勝。
洪范沒有回話,增厚甲胄,生吃下包含玄陰氣針,冰刺等等手段。
隨后他轟出大股沙流。
一年多同僚當下來,呂云師對洪范的遠程實體打擊手段已極為熟悉了。
他右掌直迎,濃縮真氣,中心爆發。
沙流爆濺。
但今次與以往不同。
失去組織、濺上軀體的仿佛不是沙礫,而是高熱的鐵水。
衣服被蟄開無數小口,旋即整件燃燒起來。
“什么玩意?”
呂云師驚呼一聲,趕忙以氣勁滌蕩身周。
風沙散去。
“我這一手灼沙如何?”
洪范發笑再問。
“著實不好對付……甚至是有些陰毒了。”
呂云師在心中拆解片刻,回道。
然后,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新衣沒了。
“洪范……”
“你這老財可得先把我衣服賠了!”
······
六月十七,中午時候。
蟬鳴籠罩著西京。
瑤河浮著一層瀲滟金色。
日頭在天頂肆意招搖,逼得人不敢看它。
興盛堂外,洪范與洪磐自馬車下來,直上三樓。
推開甲子號包間的木門,今日的東道主起身相迎。
“就等著賢侄你來開席呢!”
說話者面白如玉,著一身簇新玄色武服,圍一條麒麟腰帶,眉眼間是掩不住的喜意。
正是公孫實。
席間其他幾位也都是老熟人——現任從四品游擊將軍的廖正豪,正五品器作監監造的聞中觀,從五品少監造兼開明行大掌柜的錢宏。
洪范與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將提著的金絲錦囊放在屋角的案上。
“不是說了不用這些虛禮?”
公孫實看著這幕,佯怒道。
“世叔榮升州部總司,今后是我頂頭上司;好容易有了近水樓臺,還不讓我先打點一二?”
洪范笑道,語氣親切隨意。
“錦囊里是宮家之前送給我的一方青玉印,貴則貴矣,卻未必得用,權當借花獻佛了。”
今年開年后,上了年紀的簡思源越發覺得力有不逮,主動請辭。
多人角逐下,是金海武監笑到最后。
“我能得總司這個位置,本就是靠你揭穿翻天社、登上天驕榜的政績,還打點個什么?”
公孫實感慨道。
“在金海我們各有來路、各自為政,如今到了西京,那便都是‘金海幫’,互幫互助本是應該!”
他說著舉杯。
此頗得共鳴,眾人都是滿飲。
ps:第三卷大綱僅剩一段大劇情還是基本概念,定量算差不多是15%。
構思這玩意挺靠靈感,不太好“一鼓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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