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的眉頭微微一皺,他對北堂秋水的感觀非常之差。
不,是對整個北堂家族的人,他都沒有任何好感。
但是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條陰冷粘膩的毒蛇。
被其盯上,都會讓人渾身不舒服。
“我好像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這里是青鋒營,屬于軍部的領地。即便是王族也不能夠在這里撒野。
這是帝國創建軍武專以來,給到這片凈土的特權。
北堂王族的勢力范圍并不在江南行省,何況還是異姓王。趙牧不信他敢在這里做些什么。
除非他沒有腦子。
當然,趙牧從來不當賭徒。北堂秋水的身后,站著兩名護衛,王族的護衛實力有多強不用猜測。
可是,王族在青鋒營行動,附近也少不得會有糾察部的人員遠遠跟隨。
白梅梅曾經說過,糾察部奉行的是青鋒營的規則,便是軍紀與鐵律!
北堂秋水的眼睛迅速放大,大到簡直不像正常的人類,他直勾勾的盯著趙牧,一張白皙到病態的臉湊了過來。
他歪著腦袋:“哎?你這種下等的賤民,這么囂張的嗎?我可真想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擰斷,然后將你擰成一團肉泥去喂蛇呢!”
趙牧瞇起眼睛毫不畏怯的與北堂秋水對視。
“想想后果!這里,可不是鐵脊城!”
“在這里動手,會同時得罪軍部,以及讓帝京震怒!”
“呵。”
北堂秋水從鼻子里面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他緩緩后退,語氣卻森冷無情。
“真想弄死你啊!本來只是在逗你玩玩而已,就像是逗阿貓阿狗。”
“以你這種賤民的身份,也不可能會跟我的關關有什么交集。”
他的身體轉過去,腦袋卻依舊面朝著趙牧,看上去無比的詭異。
“好好活著吧。”
留下這樣一句充滿威脅的話語之后,北堂秋水竟然走了!
只是他最后那個眼神,卻讓趙牧的心中生出了一股警惕。
他原本不是狂妄之人。
只是唯獨面對北堂家族的人時,難以完全控制好自已的情緒。
重要的是,他不肯向北堂家的人低頭!
看到那玄武族徽,他就會想到十年前那個暴風雨的夜晚,被鮮血浸染成人間煉獄的趙家鎮。
趙牧連忙運轉龜息法,拼了命的壓制自已內心當中的殺念。
然后他快步的轉身離開。
兩個人背道而馳,北堂秋水的眼神像毒蛇一般,冰冷當中帶著可怕的殺意。
他對旁邊的一名護衛說道:“你先留在這個地方,找個機會把他弄死。記住,拎著他的頭回去復命。”
那名護衛聞,垂首說道:“是,謹遵您的命令!”
“只不過,對付這種級別的小鬼,需要讓我親自動手嗎?”
北堂秋水用沒有感情的語氣說道:“我要殺的人就一定得死,不能有任何意外。他能越級打敗邵寒,有那么一點點實力。”
“我可不會犯下低估目標的錯誤。你出手,他就必死無疑了!”
護衛常煉聞,心中不由的感慨。自家的公子,不愧是邊關王族出身,果然足夠謹慎。
讓一名斗級285的第三位階銳鋒級能力者,去暗殺一名斗級6的新兵,已經不足以用謹慎來形容了,簡直是浪費。
常煉的心中沒有任何壓力可。
只要趙牧踏出青鋒營一步,他就會在秒的時間內將其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