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宮女服侍著按摩頭的曹太后也冷聲道。
“皇室辛密?”
楚九昭嘲諷冷淡的眼神掠過殿內站得滿滿的宮人。
“沈氏是朕親封的有金冊金寶的貴妃。”
楚九昭寒眸微轉。
懷里的人是他看上眼的。
他的女人,自該得到最好的。
豈容這些人貶低。
“貴妃的身份自然無礙,只是此事涉及皇后聲譽,知道的人越少對皇后的傷害就越小。”
宋晴似坦率直道。
皇后周氏立刻流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
“皇后不貞,淫亂宮闈,如此穢事,貴妃聽著也好當作自省。”
曹太后卻是沒什么耐性,陰沉沉地開口了,直擾得沈珞從楚九昭懷里“醒來”。
楚九昭只當懷里的人被嚇著,在那削肩上輕拍兩下,健壯有力的手臂在沈珞的細腰上繞了一圈,將人牢牢地護在自己懷里。
“太后怎能這般說?”
這邊,宋晴驚怒道。
她扶著周氏對著楚九昭跪下,仰著頭凜然道:“皇后娘娘常年被慈安宮掌事太監凌辱,身心俱損,還請皇上為娘娘做主,將內侍安順繩之以法。”
格外鏗鏘有力的話讓沈珞在楚九昭懷里微瞇了眼。
若是她沒記錯,宋晴一向不舍得曹太后這把好用的刀。
可是如今,曹義入獄,太后整日為自己弟弟以淚洗面,偏偏楚九昭分寸不讓,用曹氏滿門的性命逼著曹太后不敢鬧得太厲害。
如此郁結于心,曹太后生生把自己從一個雍容華貴的尊貴女人折騰成如今這副憔悴枯槁的老婦。
看來宋晴是準備換一把刀了。
不過比起頤指氣使的曹家人,周氏這樣對她聽計從的人確實更好用。
“皇上明鑒啊,皇后娘娘貴妃貴為一國之母,豈是一個奴才敢折辱的。”
安順砰砰地在地上磕頭。
臉上已經滿是冷汗。
他沒想到皇后竟敢將這事鬧出來,幸好太后糊涂又護短,被他三兩語就誆了去。
但碰到寒著臉的楚九昭,安順就想起那差點取他命的一箭。
而且不知為何,皇上近日龍威極盛,他幾乎都不敢抬頭。
“宋晴,敬事房的嬤嬤已經給周氏驗過身,周氏如今已不是完璧之身,這不是穢亂宮闈是什么?”
曹太后冷哼一聲。
周氏的身子抖得厲害。
沈珞聞冷眼朝安順那邊看了一眼。
雖然之前就有所猜想,但親耳聽到這些她還是生出嫌惡之心。
破了女子完璧之身也不是必須做那檔子事。
這安順竟是膽大到將堂堂一國之母當成泄欲的工具。
楚九昭眼底生出濃濃的厭惡,他握在沈珞腰間的手不斷收緊。
沈珞心底有些疑惑,楚九昭對那檔子事似是有種本能地厭惡,但在她身上作亂時又是另一副模樣。
“杖斃!”
寒沉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利落凌厲的處置。
直到內侍上前拖了安順出去,殿內眾人才回過神。
“皇帝,安順伺候哀家幾十年,功勞著著,你連問都不問一聲就要將人杖斃,真的一點也不顧及哀家嗎?”
“母后若是身旁空虛,朕可以召曹家人進宮服侍您。”
楚九昭只這一句就讓曹太后閉了嘴。
要說此刻殿內最高興的怕是宋晴。
皇上果然還是對自己格外不同,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皇上連審都沒審就杖斃了安順。
她對明日的事更加期待了。
只待這沈氏一死,她便是皇上身邊唯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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