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包在我身上!”
“那就這么定了。”李紅旗一錘定音,
“老張負責找人,老趙負責打探消息,策應支援。
我呢,就負責聯系一下公安局和報社的朋友。
這么大一出好戲,要是沒有觀眾,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李紅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老狐貍般的笑容。
陳凡聞,也是會心一笑。
李紅旗這是要動用他的官方關系,來為自己這出戲,再添一把火了。
到時候,警車開道記者跟隨,聚光燈一打,自己這個“英雄孝子”的形象,就算是徹底地立住了!
……
就在陳凡和幾位大佬,緊鑼密鼓地布置著天羅地網的時候。
縣城郊區,一間廢棄的汽車修理廠里。
王虎正和他的幾個小弟,圍著一堆篝火,大口地喝著酒,大塊地吃著肉。
而在他們身后的一個角落里,陳大海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
嘴里還塞著一塊破布,正一臉驚恐地看著這群,如同豺狼般的亡命之徒。
他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白秀蓮和林文斌那對狗娘養的母子,
竟然會歹毒到,找人來綁架自己,勒索自己的親兒子!
他更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傻到,相信了林文斌那個小王八蛋的鬼話,
以為這事辦成了,自己還能分到一杯羹。
現在好了,錢沒見到一分,自己反倒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看著那個臉上帶著刀疤,正跟手下吹牛打屁的光頭王虎,心里充滿了無邊的恐懼。
他毫不懷疑,要是陳凡拿不來錢,或者報了警,
這個心狠手辣的亡命徒,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給撕票了!
“虎……虎哥,來,再喝一個!”
一個黃毛小弟,給王虎滿上了一杯酒,諂媚地說道,
“還是虎哥您有魄力!這一票要是干成了,咱們兄弟可就發了啊!
兩萬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錢!”
“那是!”王虎喝得滿臉通紅,他得意地一拍胸脯,
“想當年,老子跟著南邊的老大,連搶銀行的事都干過!
綁個老頭子,算個屁!”
“不過話說回來,”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弟,有些擔憂地說道,
“虎哥,那個陳凡,聽說不是一般人啊。
他可是幫著海警抓過走私犯的英雄,還認識縣長。
咱們這么干,萬一他要是報了警……”
“怕什么?”王虎瞪了他一眼,
“他再厲害,他爹還在我們手上呢!他敢報警?
除非他不想讓他爹活了!
再說了,他是個英雄,是個名人,他最在乎的是什么?
是臉面!他爹被綁架,他要是不拿錢贖人,這事要是傳出去,
他那英雄的牌子,不就砸了嗎?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虎哥說的是!哈哈哈!”
“來來來,喝酒喝酒!”
幾個小混混,再次發出了肆無忌憚的哄笑聲。
就在這時,修理廠的鐵門,被人從外面“吱呀”一聲推開了。
一個瘦高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從外面閃了進來。
正是林文斌。
他一進來,就看到王虎那幾個正在喝酒吃肉,
而自己的繼父,則像條死狗一樣被扔在角落里。
他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虎哥。”他快步走了過去,壓低了聲音說道,
“事情怎么樣了?聯系上陳凡了嗎?”
“聯系上了。”王虎瞥了他一眼,打了個酒嗝,
“那小子已經答應了,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準備好兩萬塊錢。
你小子可以啊,你那個繼父的兒子,還真是個孝子。”
聽到這話,林文斌的臉上,才終于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虎哥,我再提醒您一句。”林文斌不放心地叮囑道,
“陳凡那小子,詭計多端,您可千萬要小心,別著了他的道。”
“怎么?你小子信不過我?”
王虎的臉一沉,有些不高興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林文斌嚇得連忙擺手,
“我只是……只是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
“行了,我知道了。”王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拿錢辦事,這是我們道上的規矩。
只要錢一到手,我保證你那個繼父,毫發無損。
你現在趕緊滾蛋,別在這里礙眼。
要是讓人看見你跟我們在一起,那咱們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
“是是是,我這就走。”林文斌點頭哈腰地,退出了修理廠。
看著他那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慫樣,王虎往地上不屑地啐了一口。
“呸!什么玩意兒!
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老子第一個就弄死你這種,連自己家人都出賣的白眼狼!”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