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陳凡還記得上次跟李紅旗他們吃飯的時候,無意中聽趙衛國提過一嘴。
說李紅旗是個大孝子,他家里有個八十多歲的老母親,
身體一直不太好,常年都得靠藥物養著。
李紅旗為了給他母親治病,可以說是訪遍了名醫,花錢如流水。
一個身體不好,需要“長壽”祝福的老母親。
一個不差錢又孝順的不得了的兒子。
這……這簡直就是為自己這條“壽桃獻瑞”魚,量身定做的買家啊!
陳凡越想越覺得激動,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李紅旗在看到這條魚時,那震驚和狂喜的表情!
他甚至已經開始在心里盤算,這條魚到底該賣個什么價錢才合適。
一萬?
不,太少了。
上次那條死的龍躉王,都拍出了一萬的天價。
自己這條魚的寓意這么好,怎么也得比那個高吧?
兩萬?三萬?還是……五萬?
陳凡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凡哥,你想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
孫志軍看著陳凡一副“傻笑”的模樣,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想到了點高興的事。”
陳凡回過神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咱們加快點腳步,早點回去,我給你看個大寶貝。”
一行人推著滿滿一車的收獲,在村民們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中,回到了孫家。
一進院子,陳凡就迫不及待地將裝著蝴蝶魚的葫蘆瓢,小心翼翼地端了出來。
“叔,嬸子,志軍,你們都過來看看。”
他將葫蘆瓢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獻寶似的對眾人說道。
孫家三口人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不就是那條金色的小魚嗎?剛才不是看過了?”孫大嬸有些不解地說道。
“嬸子,您再仔細看看。”
陳凡指著葫蘆瓢里,那條正在歡快游動的小魚,引導道。
“你看它身上的花紋,像不像一個字?”
“字?”
孫大嬸和孫明國都湊近了腦袋,瞇著眼睛,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哎?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像!”
孫大嬸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這……這是不是一個壽字啊?”
“沒錯!就是壽字!”陳凡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們再看它尾巴上那個黑點,像不像一個桃子?”
“壽桃?”
孫志軍也看出了門道,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的天!還真是!一個壽字,一個壽桃!這……這也太巧了吧!”
孫家三口人都被眼前這神奇的一幕,給徹底鎮住了。
他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沒見過,身上能自己長出字和圖案的魚!
“凡子,這……這魚,它不會是成精了吧?”
孫大嬸看著那條金光閃閃的小魚,聲音里帶著一絲敬畏和不安。
在這個年代,人們的思想還比較傳統,
對于這種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總是習慣性地往神神鬼鬼那方面想。
“嬸子,您想哪去了。”陳凡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世界上哪有什么成精的魚。
它就是一條普通的蝴蝶魚,只不過是長得比較特別而已,我們管這個叫變異。”
他只能用后世的科學術語,來給他們解釋。
“不管它是變異還是成精,凡子,這魚……絕對是個寶貝!”
孫明國看著那條魚,眼神里閃爍著精光,語氣凝重地說道。
他雖然是個老實巴交的漁民,但也知道,這種帶著吉祥寓意的“祥瑞之物”,在那些有錢人眼里,意味著什么。
“叔說得沒錯。”陳凡點了點頭。
“這魚,要是碰上識貨的買家,別說換一艘船了,就是換一棟樓都有可能!”
“換……換一棟樓?”
孫大嬸和孫志軍,都被陳凡的話,給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感覺自己的想象力,已經完全跟不上陳凡的節奏了。
“所以,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它給好生伺候著,絕對不能讓它出半點差錯。”
陳凡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志軍,你現在就去把家里那個最大的水缸,給刷干凈了,里里外外多刷幾遍,一點臟東西都不能有。”
“然后,再去海邊裝幾桶海水。”
“嬸子,您家里有不用的紗布嗎?找一塊干凈的,越大越好。”
“叔,您幫我個忙,去找點細沙子,淘洗干凈了,備用。”
陳凡有條不紊的,開始下達指令。
他雖然不是專業的養魚戶,但前世也從電視上,看過一些關于飼養名貴觀賞魚的知識。
這種金貴的魚,對水質和環境的要求,都非常高。
稍有不慎,就可能一命嗚呼。
“好!好!我們這就去!”
孫家三口人,現在對陳凡是聽計從。
一個個都跟接到了軍令的士兵一樣,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孫志軍去找水缸,孫明國去找沙子,孫大嬸則回屋里翻箱倒柜地找紗布。
張翠蘭和林芳晴早就被吵醒,看著眼前這熱火朝天的景象,也是一臉的新奇和激動。
她們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也都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很快,一個簡易的“豪華魚缸”,就在陳凡的指揮下,搭建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