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子也太缺德了!往人家新房地基底下埋死狗,這是盼著人家家宅不寧啊!
這要是換了別人家,被他得逞了,這房子蓋起來心里也得膈應一輩子!”
在這個年代的農村,人們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還是非常忌諱的。
誰家要是蓋房子的時候,地基里被埋了這種不干凈的東西,那絕對是天大的晦氣事。
傳出去,不光主家臉上無光,這房子以后住著心里也發毛。
“人呢?”陳凡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寒光。
“按你說的,沒等他埋完了東西,我們幾個就立刻從草垛后面沖出去,
拿麻袋一套棍子一撂,直接就給他綁了!”孫志軍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現在人關在哪兒?”
“就在村西頭那個廢棄的打谷場倉庫里,綁得結結實實的,保證跑不了!對了,他帶來的東西我也給拿出來。”
孫志軍拍著胸脯保證道。
“干得好。”陳凡點了點頭,對孫志軍的辦事能力很是滿意。
自己就是重生回來的,對于這些牛鬼神神的東西也是敏感。
如果真讓王虎把那東西埋實了,等過幾天房子蓋起來了才發現,那事情可就大了。
到時候就算把王虎抓出來打一頓,也于事無補。
流蜚語就能把人給淹死。
“凡子哥,那現在怎么辦?要不要把這小子拉到村長那兒去?”孫志軍有些躍躍欲試。
“不急。”陳凡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村長那老狐貍,只會和稀泥。把他交給村長,最多也就是關兩天,批評教育一頓,不痛不癢。”
“王虎不過是一條狗。我要的是打狗背后的主人!”
孫志軍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凡子哥,你的意思是……這事是白秀蓮那個毒婆娘指使的?”
“除了她,還能有誰?”陳凡冷笑一聲,
“王虎那個蠢貨,自己沒那個腦子,也絕對沒那個膽子,敢跟我玩這種花樣。
肯定是白秀蓮在背后給他出了主意,許了好處。”
“媽的!這個毒婦!”孫志軍氣得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
“凡子哥,那咱們現在就去找她算賬!把王虎拖到她家門口,看她還怎么狡辯!”
“就這么去,她會承認嗎?”陳凡看了他一眼,
“她那種女人,撒潑打滾,顛倒黑白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見過。
到時候她再來一招一哭二鬧三上吊,說我們冤枉她,我們沒有真憑實據,又能拿她怎么樣?”
“那……那可咋辦?”
孫志軍徹底沒轍了,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完全跟不上陳凡的思路。
“走。”陳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閃爍著獵人般的光芒。
“去會會那條狗。”
“我要讓他親口咬死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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