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喬悅先追了過來,拉著溫顏坐下。
“顏顏,你終于回來了,你沒事兒吧?他們都說聞機長在海上游輪上遇到了風暴,我還以為你們……”
喬悅那幾天擔心死了,打溫顏的電話也不接。
溫顏微微一笑:“悅悅,我沒有和聞機長在一起,他在游輪上的時候,我并不在!”
“那你去哪里了?”喬悅想要追根究底。
溫顏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喬悅就作罷了。
溫顏現在沒有心思解釋那么多,只擔心小月亮。
裴韻放出的狠話,就像是一根釘子一樣,一直在她的心里深深的埋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一錘子下去,直接釘死了。
她必須要提前行動。
匆匆的在航司做完代人應該做的工作。
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她想了想,還是要去一趟醫院,找聞晏臣談談女兒小月亮的事情。
她下了樓,裹著身上的羊絨大衣,站在冷風中,等待出租車的到來。
此時已經到了深冬,深冬的冷讓她都沒有察覺到,一心只想著小月亮的事情。
出租車來了,她快速的踏進車內,低著頭,盤算著要怎么和聞晏臣談這件事。
醫院。
即便是凌辰的醫院,也到處是人山人海。
有人裹著被子,睡在醫院的走廊上。
進入二樓的病房,才稍微那么安靜了很多。
按照凌辰給的地址,來到了病房前。
還躊躇的要怎么敲開門,沒想到門竟然是虛掩的。
她推開門,聞晏臣睡在病床上。
這是接近半個月以來,第一次見到他。
他的胡子長了,顯得人很憔悴,人也瘦了許多,臉上略帶著滄桑感。
總覺得,他失去了以往的精神。
這么多天,一直被折磨成了這樣。
溫顏心抽動了一下。
說好的不在乎,但卻在看到他的時候,忍不住。
溫顏靜靜的走向聞晏臣,來到病床前,顫巍巍的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
還好,他還活著。
她眼淚在眼眶內打轉。
“噌”一雙大手緊扣著她纖細的手腕,牢牢的抓住。
“你來干什么?”聞晏臣當兵出身,對于忽來的觸碰,他反應很快。
立即從床上坐起來,看到是溫顏,緊皺著眉頭,心情異常的復雜。
這么多天,就是不想在看到她。
想要忘卻當時她對自己說的那番傷人的話。
看到她,就覺得有一根針在狠狠的刺著他的心臟。
溫顏穩定了情緒,她不想讓聞晏臣看到自己還為他擔心。
他應該不想看到她吧。
畢竟說了那么多傷害他的話。
“我來找你,是因為小月亮,我想把小月亮帶走,她在別墅里,身體變得比以前早糟糕許多。”
聞晏臣詫異的盯著的溫顏,冷笑。
“所以,你是為了要帶走小月亮,專門跑來醫院找我商量?”
“嗯,我今天去見了福伯,他說,你不許任何人帶走月亮,所以,我來找你商量。”
呵,聞晏臣心里煩躁。
這個女人,十幾天都沒有見到過自己,他在網上遇到風暴的新聞鬧得那么大,這個女人不知道?
不可能,凌辰還說,她哭著要確認自己的安全。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到底要做什么?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聞晏臣冷喝。
“我是沒有資格和你談條件,但我不知道你把小月亮禁錮在別墅到底要干什么?難道你要報復我?讓我永遠見不到小月亮?可是,聞晏臣,你這樣做,只會讓你自己更難過!畢竟小月亮不是你的孩子!”
“我難過?我為什么難過?溫顏?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戀了?你是覺得,我因為你生了別人的孩子感到難過么?我只是不想你違約,你若是帶著孩子離開,我公司剛剛起步,形象代誰來負責?”
“我是準備帶小月亮離開,不會在出現在京市,更不會帶她出現在你的面前來礙你眼,至于公司需要的違約金,我會賠,你放心!”
溫顏不想讓小月亮在受到傷害了,無論她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賠?溫顏,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你拿什么賠?那可是十倍的違約金,三千萬,你賠的起么?你之前欠我的六百萬,都是用你的身體償還的?怎么現在你還要用你的身體來償還?”
聞晏臣逼近溫顏,禁錮著她的雙手,將她壓在了病床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僅僅只有四五厘米遠。
甚至都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逼仄的空間,讓溫顏感到窒息。
“沒有,我不會!”
溫顏慌張解釋,她再也不會做出那天那么愚蠢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害怕自己會永遠忘不掉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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