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年話音剛落,腰間的軟肉就遭到了三雙小手的“無情”夾擊。
    “沒個正形!”
    “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種渾話!”
    “夫君壞!”
    三女又羞又氣,臉頰緋紅,美眸里卻蕩漾著化不開的春水。
    李萬年哈哈大笑,正準備將她們三個就地正法,挨個好好“檢查”一番。
    咚!咚咚!
    房門處,突然傳來了急促而有力的敲門聲。
    這聲音在靜謐的夜晚里,顯得格外突兀。
    三女的嬌軀同時一僵,剛剛放松下來的心弦,瞬間又繃緊了。
    “誰啊?”
    秦墨蘭下意識地抓緊了李萬年的胳膊,聲音里帶著警惕。
    “別怕。”
    李萬年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們安心。
    他起身走到房門口,拉開了門栓。
    門外站著兩名身披甲胄的兵卒,神情肅穆,見到李萬年的瞬間,眼神里都透著一股子敬畏。
    為首那人抱拳躬身,姿態放得極低。
    “李……李哥,南營校尉,許延年許大人,請您立刻去中軍大帳議事。”
    校尉許延年?
    南營的最高長官。
    李萬年心下了然,自己搞出這么大的動靜,這位頂頭上司要是還能坐得住,那才叫怪事。
    “知道了,我換件衣服就來。”
    他關上門,回頭便看到三女那寫滿了擔憂的俏臉。
    “放心,好事。”
    李萬年走到她們面前,捏了捏陸青禾緊張得發白的小臉。
    “你們夫君我,現在可是大英雄。”
    他換上了一身干凈的粗布衣,臨走前,又回頭沖著三女擠了擠眼睛。
    “等我回來,繼續咱們的身體檢查。”
    ……
    南營,中軍大帳。
    燈火通明,氣氛卻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主位上,端坐著一個面容剛毅,眼神銳利如鷹隼的中年將領。
    他身穿一身玄鐵山文甲,腰間佩著長刀,即便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身上那股子久經沙場的鐵血煞氣,也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就是南營校尉,許延年。
    李萬年走進大帳,不卑不亢地抱拳行禮。
    “小人李萬年,見過許大人。”
    許延年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子,從上到下,將李萬年審視了一遍。
    他原本以為,能單槍匹馬干掉整個黑風寨的,會是個三頭六臂的兇神惡煞。
    可眼前這個男人,除了身板看起來比尋常士卒壯碩不少,面容也比檔案里記錄的年輕許多外,并無太多出奇之處。
    可就是這么一個人,辦成了一件他麾下數千人都沒能辦成的事。
    “李萬年。”
    許延年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
    “黑風山的事,本將已經聽說了。”
    “但本將想聽你,親口說一遍。”
    “從頭到尾,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
    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著,每一下,都敲在人的心坎上。
    大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萬年身上。
    李萬年神色平靜,開始了他的敘述。
    他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賣慘,只是用一種最平鋪直敘的口吻,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此次清剿任務,百夫長王老虎,命我與張三等五人,組成斥候小隊,先行探路。”
    “進入黑風山地界后,張三便命令我一人走在最前,與他們拉開數十步的距離。”
    聽到這里,許延年的眼神微微一動,敲擊桌面的手指,停頓了一下。
    這不是探路,是故意讓他送死。
    李萬年繼續說道:“行至一處山谷隘口,我察覺有異,停下了腳步。可身后的張三等人,卻突然高喊有埋伏,然后頭也不回地轉身逃了。”
    “也就在他們逃跑的瞬間,兩側山壁,箭矢齊發。”
    “那箭雨,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
    大帳內的空氣,愈發壓抑。
    所有人都聽出了這話里的意思。
    這哪里是遭遇埋伏,這分明是一場蓄意謀殺!
    喊聲是信號。
    逃跑是給伏兵讓出射擊的空位。
    箭雨封鎖退路,更是絕戶計!
    好狠毒的心思!
    許延年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變化。
    他的眼神,冷了下來。
    “后來呢?”
    “后來,我僥幸未死,躲進了林子里。”
    李萬年說得輕描淡寫。
    “山匪以為我中了箭,便追了進來。”
    “山林之中,地形復雜,我又有些勇武,對叢林戰,也有些心得。”
    “于是,便利用地形,逐一滅殺了一些人。”
    “其余山匪這時恐懼,都逃走了。”
    “我找了個體型跟我形似的山匪尸體,換上了他的衣服,在簡單喬裝后,將自己當成了匪徒,朝著山匪們逃跑的方向跑去。”
    “之后順利混進了山匪老窩……”
  -->>  “……再之后……”
    他將偷偷混進伙夫人群,下毒,然后毒殺匪寨,再砍下黑旋風頭顱等事全都講述了一遍。
    只是省去了一些不該說的東西,比如百變面具,比如斂息術等等。
    由于之前早就打好腹稿,因此并沒有留下什么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