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歉?”江隼重新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他不是真心敬愛你嗎?替你父債子償都能委屈成這樣,他是用嘴敬愛你的?”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今天下午白白挨了一頓揍,本來就疼的不行,雖懷疑是江隼干的,但是中午的事情鬧成那樣,他沒證據也不敢再亂說,只能認栽。
可這會既然又被江隼連踹了兩腳,好不容易有了從老爺子這里討價還價的機會,怎能浪費呢?
“我當然愿意替爸償債,但大哥,你剛剛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不在這里,不能替爸挨打,你就要打爸了?這是不對的,你要跟爸道歉。”
“你要是不在啊”江隼鄙夷的視線直接落到了孫柔的身上:“夫債妻償我也不是不同意。”
孫柔低頭抹眼淚:“阿隼,你就真的這么討厭阿姨嗎?”
江隼嘲笑了一聲:“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裝什么,誰家正經女人,會在別人家剛喪妻一個月的時候,就爬上鰥夫的床嫁進人家的?我討厭你,不是應該的嗎?”
“那時候我跟你爸”
“誒誒誒,打住啊,別給我提你跟江安邦同志之間的那點齷齪事,你們不嫌臟,我還嫌惡心呢。”
江安邦拍桌:“江隼!你夠了,我知道你媽走了,我很快娶妻這件事一直是你的心病,可那時候正值我工作最忙的時候,你爺爺又生病沒法幫我,若沒有你阿姨來幫我照顧你,我連工作都沒法完成,你該感激她,而不是指責她!”
“感激?”江隼斜睨著孫柔:“感激她在你們都不在的時候,縱容她的孩子們用針扎我嗎?感激她把家里的肉和蛋都給她自己的孩子吃,卻不讓我吃飯,餓的我只能去鄰居家偷玉米餅子吃嗎?感激她天天打罵我是怎么還不死的小啞巴,死賤種嗎?”
徐素語蹙眉,江隼的童年,竟然遭受了這么多苦難。
難怪他會變成這樣的個性——
孫柔捂著臉就哭了起來:“阿隼,你怎么能這么冤枉我?我對你付出了那么多,我不求你回報我,但你也不能造謠我呀,你是真要逼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