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真大師離開后,陳宴獨自枯坐良久。
帝命?
哼,他天生是沒有,但后天可以有。
于是他去要小皇帝的皇位。
嘖,這不識相的兔崽子還不愿意給。
不過一個沖齡踐祚、無甚實權的皇帝,怎么斗得過只手遮天的權臣。
于是陳宴直接來硬的,他反了。
“澗深,你瘋了?”他師父鄭睿不可思議地問,“你在想什么?你竟然造反!”
陳宴六歲時就做了他的徒弟,今年他三十二了,這么些年的師徒情誼,鄭睿如何不知道他的志向?
他的夢想一直都是做一個賢臣,他何曾對帝位動過心思?
陳宴卻道:“這世上有幾人不想做皇帝呢?”
“你陳澗深就不想!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
陳宴笑出聲:“師父,誰威脅得了我啊?我就是想嘗嘗當皇帝的滋味。”
“主上年幼,朝政大事你一手把持,你和當皇帝也沒什么區別了,你為何非得要那個名呢?”
“對,我就是要那個皇帝的名號。”
鄭睿幾乎要被他這突然鬼上身了的徒弟氣死:“愿為盛世之能臣,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這是你高中探花那年,對我說的你的志向,你還記得嗎?”
陳宴垂下眼睫:“我不記得了。”
“陛下還是皇子時就認你為師,你教他明理治國,滿朝都以為你在效仿周公,輔政還朝。你辛苦改革,才有了大昭的暻慶中興。可現在呢?你教出來的皇帝,你要廢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