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陳宴私牢的墻上,就新掛上了一男一女兩張人皮。
陳宴還用紅筆在他們中間寫了個“囍”字,然后問旁邊的人彘:“般配吧?”
陳宴自認是個良善之人,對于前世今生沒惹過他的人,他是很仁慈的。
怎么偏要來惹他呢?
嗯?霏霏,為什么要跑呢?
陳宴拽著那根金鏈,質問她:“你要跑到哪里去?為什么要離開我呢?你不是愛我嗎?”
前世不喜歡他,不要他就罷了。
這一世不是愛他嗎?為什么還要離開他呢?
跑到哪里去?去找蕭序?前幾日做夢時就念了他的名字,為什么這一世她身邊只有他,她還能記得那個蕭序!
前世他來得晚,比不過蕭序就罷了。這一世蕭序都沒在她面前出現,他還是比不過嗎?
殺了她就好了。殺了她,她就只能在他身邊了。
但凡想把她從他身邊奪走的人,都該死,哪怕是她自己。
明天就殺了她。
就這么明日復明日,陳宴還沒動手,她就病入膏肓了。
當所有名醫都說她活不過今年時,陳宴就知道,哦,她真的要死了。
陳宴讓人找來了逸真大師。
“這么多年沒打擾,大師一切安好?當年大師阻止我母親回太原省親,才避免了我的悲劇,此事還一直未向大師親口道謝。”
“施主這些年給寧國寺的香火錢已經很多了。”逸真大師看向陳宴的目光慈祥又平和,“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陳宴哂笑反問:“我要回什么頭?”
“施主,自苦亦是苦。”
陳宴這下笑出了聲:“自苦?我有什么苦的?”
他抬手指向外邊:大師去民間聽聽,誰不對我感恩戴德?再去朝堂上看看,誰不對我奴顏婢膝?就連御座上那個小皇帝也對我點頭哈腰。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權勢,和苦字有何干系?”
他一字一頓:“我又不是沒過過苦日子,我才不要回頭。”
逸真大師目露心痛,嘆了口氣:“那施主找老衲來,又是所謂何事呢?”
“我堅信這世上所有事都有因果。”陳宴道,“我不認為我能無緣無故重活一世,所以請大師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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