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山只能靠走嗎?能不能騎馬?”
春嫂子樂了:“哪有馬啊?咱這村就有幾頭驢子!”
陳宴又問:“那村里最近有沒有人進京?我想托人給家里帶個信,我會給銀子的。”
春嫂子吩咐寒露:“你去二柱家問問,二柱是不是要去京城賣皮子了。”
寒露“誒”了一聲,立刻去了。
春嫂子和陳宴閑話:“你和姑娘是從京城私奔出來的?”
“是。”
春嫂子兩只胳膊撣在大腿上,手上還沾著揀野菜的泥:“那你們為啥要私奔啊?是你家不同意還是她家不同意?我看你倆都長得這么俊,這不是挺配的嗎?”
陳宴:“她家不同意。”
春嫂子眼睛瞪大了:“呦,你這樣的她家都不滿意啊?那他們想要個啥?”
春嫂子琢磨著,這小郎君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各方面都好得很,讓人搶破頭才對啊。
莫非……他是大戶人家的私生子?上不了臺面的那種,所以姑娘家里才不同意?
春嫂子頓時對這對有情人生出了無限同情。
她語重心長:“小郎君啊,姑娘能跟你私奔,肯定特別喜歡你,你可得好好對她啊,千萬不能辜負了她。”
陳宴認真聆聽,鄭重點頭:“是。”
春嫂子心更軟了。
這么好的小郎君,長得好、脾氣好、還聽話,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啊。
這要是他們家里能有個這樣的女婿,祖墳不得冒青煙?那些人還這看不上那看不上,嗐。
陳宴想幫春嫂子揀菜,春嫂子沒用他,同時心里又給他加了個優點。
那姑娘命可真好,能有這么好的郎君。
那只草雞在旁邊咯咯噠地溜達,時不時過來啄一口野菜。陳宴往旁邊挪了挪,離這東西遠點。
同時又盯著看了一會兒,畢竟第一次近距離見這玩意。
想到剛才葉緋霜的話,讓他喂雞……還是算了,這雞的嘴好尖。
狀元郎承認世上的確存在一些自己可能不是很擅長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寒露回來了,后邊還跟著個黝黑的年輕漢子,應該就是春嫂子口中的二柱。
陳宴想寫封信,但是春嫂子家里沒有紙筆,只能口頭和二柱說了京城陳府的地址,又說:“麻煩你告訴陳府的管家,他家公子在這里,他們自會給你賞錢。”
二柱連連點頭:“得嘞!”
陳宴頷首:“辛苦。”
二柱走后,陳宴準備回房間,聽見寒露在激動地和春嫂子說:“娘,大柱哥回來了!我去的時候他們家正燉肉呢!”
春嫂子亦很驚訝:“是嗎?”
“是啊,聽說大柱哥還升官了,現在是他們那兒的三當家!”
春嫂子噗嗤一聲樂了:“一窩土匪,也能說是升官?他升到頭,他也只是個土匪頭子!”
陳宴腳步一頓。
土匪?
葉緋霜說那晚偷襲他們的人里,貌似就有一撥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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