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臨近訂婚宴,許宴清幾個早早地就回了魔都。
幾個要好的兄弟特意在會所開了見大包間給許宴清接風洗塵。
許宴清懶散地陷在沙發里,一條胳膊隨意搭在旁邊嫩模的肩上,指尖晃著杯威士忌,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斜眼瞅了圈圍坐的幾個狐朋狗友,都是滬上圈子里玩得最野的那撥。
“嘖,我說,你們發現沒?”一個黃毛吊兒郎當地開口,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咱們傅少可是有日子沒出來跟哥幾個聚了吧?”
旁邊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少爺立刻接茬:“人家可是躍華生物的老總,跟咱們這種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兒可不一樣……”
“之前回江南幾次,不是一直都聚的嘛!好家伙!這訂個婚,人直接沒了,怕不是魂兒都被明家那小丫頭給勾沒了!”
“哈哈哈!”眾人一陣哄笑。
另一個梳著油頭的男人擠眉弄眼:“傅少以前多冷清一人啊,現在倒好,成了二十四孝未婚夫了!我看啊,等過幾天訂婚宴一辦,這哥們兒就算徹底被拴牢了,再想叫他出來逍遙?難嘍!”
許宴清仰頭灌了口酒,劣質的酒精燒著喉嚨,卻燒不起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致。
他咂咂嘴,壞水兒咕嘟咕嘟往外冒:“可不是嘛!想想以后出來玩,少了傅修沉那張冷臉鎮場子,多沒勁!”
他眼珠子一轉,猛地坐直身體,一拍大腿:“不行!不能就這么讓他‘從良’了!得在他邁進婚姻墳墓前,再給他好好上一課!讓他嘗嘗什么叫最后的瘋狂!”
“許少,你想怎么玩?”花襯衫少爺來了精神。
許宴清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笑容痞氣又蔫壞:“把他叫出來!哥們兒今天給他點十八個嫩模,環肥燕瘦,各種類型應有盡有!讓他挑花眼!看他還記不記得家里那個小律師!”
“臥槽!許少牛逼!”
“這主意絕了!”
“快快快!打電話!”
包間里頓時響起一片曖昧的哄笑和口哨聲,氣氛熱烈得快要掀翻屋頂。
誰也沒有注意到,包間的厚重的雕花木門并未完全關緊,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恰好從門外經過。
明燃今晚約了人在隔壁談事,剛結束出來,就聽見許宴清那大嗓門嚷嚷著‘傅修沉’的名字……
他的腳步倏地頓住,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眸底像是結了一層寒冰。
傅修沉!
好得很!
這才幾天?
就敢背著嫣嫣出來搞這種烏煙瘴氣的名堂!
還十八個嫩模?
明燃薄唇緊抿,下頜線繃得像刀鋒。
給老子等著!
……
是夜。
“栩光”會所,魔都頂級的銷金窟。
明燃鮮少來這種場合,震耳欲聾的音樂像是直接敲在他的太陽穴上,讓他眉頭擰成了死結。
他沉著臉,坐在與許宴清包廂一墻之隔的休息室里,面前的威士忌一口沒動。
他事先就打點好了會所的服務生,讓他們一見到傅修沉露面就立刻通知他。
理智上,他覺得傅修沉未必會來,那家伙對明嫣的在意,他看在眼里,不像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