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咖啡廳里。
霍寒山胸口劇烈起伏,眼眸此刻布滿駭人的紅血絲。
“那時喜歡……那現在呢?現在就連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嗎?”
他聲音嘶啞得厲害,“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明嫣……我這條命都可以給你……我只求你……再看看我……”
他說著,情緒徹底失控,竟然猛地握-->>住明嫣的手腕——
明嫣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猛地從座位上站起,椅子腿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霍寒山!你放開我!”
他的手指冰涼,力道卻大得嚇人,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明嫣,就一次……最后一次機會……求你……”
就在明嫣被他攥得手腕生疼,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擺脫這令人窒息的一幕時——
“砰!”
咖啡廳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門上的風鈴被撞得發出一連串急促而凌亂的脆響。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著光站在門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傅修沉邁步而入,徑直朝著明嫣走去,帶著一股迫人的低氣壓。
他長臂一伸,強勢地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往自己懷里一帶,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態,將她護在了身后。
“霍律師,”他開口,聲音不高,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嘲弄,“你這唱的是哪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苦肉計用到這個份上,未免也太難看了點。”
霍寒山死死瞪向傅修沉,那目光里的恨意和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
“傅修沉!”霍寒山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名字,聲音嘶啞破碎,“你少在這里得意!你以為你就贏了嗎?!你不過是……”
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卻戛然而止。
傅修沉眉頭微挑,“只不過是什么?霍律師倒是說啊?”
他向前半步,逼近霍寒山,強大的壓迫感讓霍寒山呼吸一窒。
“霍寒山,別把自己偽裝得像個情圣。”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需要我提醒你嗎?是你不懂得珍惜,親手弄丟了她。現在她不要你了,你倒跑來演深情?省省吧,你這副樣子,只會讓她更惡心。”
“你閉嘴!”霍寒山被他的話刺激得徹底失去了理智,胸口劇烈的起伏牽動了傷口,一陣尖銳的疼痛讓他眼前發黑,但他還是強撐著,猛地揮拳就朝著傅修沉的面門砸去!
然而,他重傷未愈,體力不支,動作在傅修沉眼里更是慢得可笑。
傅修沉甚至連腳步都沒挪動一下,只是攬著明嫣腰的手臂微微收緊,空著的另一只手擒住了霍寒山砸來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如同鐵鉗般死死箍住。
“呃……”霍寒山悶哼一聲,手腕處傳來骨骼欲裂的劇痛,讓他額角的冷汗瞬間涔涔而下。
胸口的傷處也因為這番劇烈動作而傳來撕裂般的痛楚,臉色瞬間由白轉青,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
傅修沉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憐憫,手腕猛地用力一擰一推——
“噗通!”
霍寒山根本無法抗衡那股巨大的力量,整個人被摜得踉蹌著向后倒去,脊背重重撞在旁邊的咖啡桌上,杯碟嘩啦啦摔了一地,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他狼狽地蜷縮在地上,捂著胸口,疼得渾身痙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有破碎的喘息和壓抑的痛哼。
傅修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霍寒山,看在你替我未婚妻擋過一刀的份上,這次只是警告。”
他微微俯身,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一字一句道,“別再肖想你不該碰的人。”
“否則,我不介意讓明寒律所,徹底滾出江南。”
傅修沉直起身,不再看地上的霍寒山,攬著明嫣轉身離開。
咖啡廳里一片死寂,只剩下霍寒山壓抑痛苦的喘息。
侍應生和其他客人都嚇得噤若寒蟬,遠遠看著,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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