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剛好,準備吃午飯了。”他邊說著邊走到床邊坐下,從口袋里拿出一管藥膏來,“我去醫院拿了藥,給你擦擦?”
何曉蔓一時沒反應過來,“擦什么藥?”
江延川看著她,幽深的眸子里帶著促狹的笑意,目光往她身下掃了掃,“你那兒有點紅腫了,得用藥。”
如此直白的話,讓何曉蔓直接被口水嗆到,狠狠白了他一眼,“你、你還特意看了?”
江延川何止看了,還摸了,用了,要是昨晚家里有藥,他當場就給她涂了。
他摸了摸鼻子,語氣一本正經:“看了,是有點腫,必須得上藥才行啊。”
何曉蔓臉頰發燙,連連擺手:“不用!過兩天自己就好了。”
江延川哪會放過她,“怕什么,就擦一下而已,都老夫老妻了,難道你還害羞?”
何曉蔓只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好像之前他受傷的時候她說過。
她的臉色倏地一熱,“沒事,你把藥膏給我,我自己來!”
“不行的。”江延川的手已經精準地握住她的腳踝,“上次你幫了我,這次我幫你,革命夫妻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
何曉蔓:“……”
真是造孽啊!她怎么沒想到這回旋鏢之前自己會精準地扎回自己身上了呢?
見她沒拒絕,江延川二話不說擰開藥膏,擠出一點透明膏體,甚至拉出幾縷細絲。
何曉蔓看著那黏膩的膏體,腦子不受控制地想歪了,臉頰瞬間緋紅。
江延川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故意問道:“你很熱嗎?臉這么紅?”
何曉蔓回過神,又羞又惱,“要上就上吧,你哪來這么多問題!”
江延川從善如流地“哦”了一聲,沾著藥膏的手指便探了過去。
他給自己處理傷口向來快準狠,此刻動作卻輕柔得像在擦拭珍寶,小心翼翼,一如當初她幫他擦身子那般。
微涼的藥膏和他略帶薄繭的指腹一同劃過嬌嫩的肌膚,激起她細微的戰栗,偏偏他還慢條斯理地說:“怕你疼,得慢點揉開。”
何曉蔓難受得要命,心知他是蓄意“報復”,硬是咬緊下唇,一聲不吭。
江延川見狀,嘴角幾不可見地一揚,就那么點地方,原本不過三十秒的時間就能上完藥,偏偏他花好幾分鐘,連里面也上了!
在何曉蔓要受不住的時候,他終于收了手,“好了,你起來吧,我給你熬了點湯。”
何曉蔓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等他一帶上門,在里面羞憤地夾了一會腿,然后才起身。
不知是藥效還是心理作用,她確實腿確實好受了不少,她走到客廳,一碗冰糖銀耳百合湯已經擺在桌上了。
“怎么煮了這個?”她有些意外,還以為會是雞湯。
“銀耳滋陰潤燥,補氣血的。”江延川緩緩解釋,又抬眼看她,眼中笑意張揚,“尤其對緩解喉嚨干啞特別有效,我想著你昨晚叫得那么辛苦,得好好潤一潤。”
何曉蔓聽到后半句,剛入口的湯差點噴出來。
她氣得直接捶了男人一下,“閉嘴!你一個大男人話怎么這么多呀?”
明明是埋怨的話,可她聲音軟軟的,尾音還帶著點沒散盡的啞,像極了昨晚的低吟,勾得江延川呼吸一緊。
他壓下悸動,聲音低啞道:“好,以后我只做不說。”
何曉蔓:“……”
這狗男人怎么回事?突然變得這么騷?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