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壯服了,秦烈云也爽了。
他對著王抗日父子一點頭,笑嘻嘻地說道:“嗐,這也不算大事兒,對了,我下個月結婚。
要是二位不介意的話,可以過來喝個喜酒。”
聽見秦烈云如此大度的一句話,王抗日也愣了一下。
說真的,把他放在秦烈云這個年紀,要是遇見他兒子王大壯這么個死德行的,別說是結婚請他喝喜酒了。
就是這樣的扯淡玩意兒過來,他都嫌棄晦氣!
好小子!心態、心智都不錯,以后指定能成大事兒!
“好!”王抗日的語調也緩和了許多:“不是,聽說你才下鄉沒多久吧?這么快就相看到媳婦兒了?”
秦烈云嘿嘿一笑,嘚瑟地說道:“這不是緣分來了么,擋也擋不住。”
白露有點害羞,心說這秦烈云怎么這么不要臉啊,走哪都要把結婚的事兒給掛在嘴邊。
“確實,那這樣,王叔祝你們百年好合!”
男的高大、帥氣,女的漂亮,這往一起一站,確實很登對!
唉,看看別人家的兒子,再看看自己的兒子。
難啊~
秦烈云又跟王抗日寒暄兩句,便帶著白露華麗退場了。
那頭,王大壯看著二人的背影,目光發直。
“天殺的!”王大壯此時也認出來白露了,喃喃自語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白露好好的,怎么就跟了秦烈云了?
這下半輩子,不是全白瞎了嗎?”
白露的漂亮、懂事兒,持家有度,這都是遠近聞名的。
盯上白露的人家,何止是一個兩個?
王抗日沒聽清自己兒子王大壯嘀嘀咕咕的什么玩意兒,只是見秦烈云走遠了。
抬起手,對著王大壯的后腦勺,就給了個狠的!
“臭小子!這就是你所謂的人家找你茬?”
這一巴掌下去,王大壯的目光,瞬間變得清澈又愚蠢。
他捂著頭,委屈得都要哭出來了:“爹、爹,我知道錯了,我真的沒啥壞心思,我就是嘴賤。”
“你也知道你嘴賤啊,同樣都是年輕人,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
王抗日對他這個老幺兒,那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嗚嗚嗚,爹!你別相信他,他秦烈云就是會花巧語!”
“閉嘴吧!人家要是不心胸開闊的話,怎么會請你去吃喜酒呢?”
王大壯懵了:“爹,難道你真的要去?”
王抗日一瞪眼,反問道:“為什么不去呢?”
“爹啊,你清醒點啊!”王大壯在秦烈云的手里吃了虧,這時候,居然詭異地看透了秦烈云的打算。
“爹啊!我總感覺,他不是真心實意請咱們吃喜酒,他這分明就是在炫耀!”
“炫耀什么?”
王大壯振振有詞的:“炫耀他下鄉沒倆月,就娶到媳婦兒了!”
一說到這,王大壯就痛心疾首的:“還是白露啊!這可是白露!這下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王抗日抬手又是一巴掌,這巴掌打到了王大壯的脊背上,差點沒把他的心給拍出來。
“人家難道不該炫耀嗎?
同樣的年紀,人家獵人證到手了!
媳婦兒也有了,馬上就要結婚了。
你再看看你自己呢?”
王抗日恨鐵不成鋼地罵道:“王大壯!你個癟犢子玩意兒!
往后給我把你那嘴賤的毛病給我改一改!
要是在外頭給我招了什么仇!什么怨!老子回家把你的腿給你干斷!”
知道了內情,王抗日也不在公社磨嘰了。
不給他兒子發放獵人證,不是故意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