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頓時一聲尖叫:“啊!秦烈云!你干啥!”
回味著嘴里的清香,秦烈云裝起了無辜:“我沒干啥啊!我吃野菜團子呢。”
“你、我”
望著手上濕漉漉的水印,白露簡直是欲哭無淚了。
千防萬防的,還是沒防住秦烈云這個流氓。
秦烈云妥妥的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扭頭就批判起白露了:“露露啊,怎么回事?怎么連個野菜團子都拿不穩了。
要不是你烈云哥,我眼疾嘴快,愣是把那野菜團子又叼了回來,那剩下的大半個,肯定就掉地上了。”
見白露不吭聲,秦烈云笑得更賤了:“這可是白面跟玉米面做的!”
白露咬著牙,憤憤不平的把手上的水印,統統擦在了秦烈云的身上。
邊擦邊喊道:“秦烈云!你臭不要臉!”
“沒啥力度,還有別的什么詞兒嗎?”
秦烈云虛心求教,氣得白露都要冒煙了:“臭不要臉!臭不要臉!”
“好好好!”看著前面的路況不太好,秦烈云也不鬧了,他笑著說道:“好了,不鬧了,你坐好了,前面的路況很一般,到時候再給你掉下去了。”
白露不信,拍了秦烈云的后背兩下:“就你最會口花花,我不啊~”
自行車一個起跳又落下,坐在后座的白露身形不穩,下意識地扒住了前面蹬自行車的秦烈云。
秦烈云的反應速度也快,大手一摟,大手掌就摁在了白露纖細的腰肢上。
白露的胳膊圈在秦烈云的腰上,等她回過神,臉蛋都紅透了。
秦烈云美滋滋地想著,嗯~一大清早,還有這種好事兒呢?
他笑得瞇了瞇眼,嘴上還不忘了絮叨:“看看你,一點都不讓我省心,都跟你說了前面路況不好了。”
白露扭了扭腰,甩掉了秦烈云的大手掌。
忽然白露抓住了把柄,兇巴巴地喊道:“你不是收你不能一只手騎自行車嗎?”
秦烈云無話可說,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扭頭又沖著一個大坑軋過去:“小心!”
接下來,只要白露有舊事重提的意思,秦烈云就蹦出來一句小心。
氣得白露恨不得在他腰間的軟肉上,狠狠地掐上一把。
算了算了,白露安慰自己,秦烈云也沒有什么懷心思,就是孩子氣大了點,喜歡玩鬧。
她也不揪著這事兒了,轉頭問起:“對了,早上你給我爹的是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
秦烈云神秘一笑:“嘿嘿,等你回家了,你就知道了。”
白露咬牙,哼!你不說就算了。
我還不稀罕聽呢~
眼看著縣城近在咫尺了,秦烈云就把接下來的安排說了:“那一個野菜團子也吃不飽,等下咱們到了縣城。
咱倆先去吃個飯,把肚子填飽了,再去一趟公社。”
吃飯可以理解,但是去公社?
白露好奇地問道:“你去公社做什么?”
“之前公社不是獎勵了我一張自行車票嗎?我尋思著給你弄個女士自行車,就先沒接東西。
咱們既然來了,那就過去看看自行車票弄得咋樣了。”
白露震驚了:“啊?真、真的要給我弄個自行車嗎?”
“這不是應該的嗎?”
他就出了五十塊的彩禮錢,白家給的陪嫁都已經干到一百二十塊了。
這要是傳出去,大家伙兒只會笑話白家不值錢,嫁個閨女還倒貼錢。
那些話,聽著是真的不爽。
咱家又不是沒這個條件,整個自行車,那不是手拿把掐么。
白露嘴上拒絕,可心里卻是十分興奮,小臉都激動的通紅說道:“可、可是我不會騎啊。”
“不會,可以學,這玩意又不是生下來就會騎的。”
“可、可是我平時也不出門啊,這車跟了我,有點浪費了吧。”
“誰說的?”秦烈云反駁道:“有了自行車,你往后來縣城賣草藥也方便了不是。”
雖然不能獨行,可是跟著牛車一起走,那也舒服了很多啊。
白露還想繼續說些什么,卻被秦烈云搖頭拒絕了,他一錘定音道:“這事兒聽我的,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