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云嘿嘿一笑,不過這次的笑容就有些中規中矩了:“可是,二哥剛剛跟我們說的話,可不像是家和萬事興的樣子。
這分明是讓露露讓著點她二嫂么。
我們家露露被欺負了,忍氣吞聲的那叫家和萬事興。
要是不讓,那就是攪家精?”
他多賊啊,看得清楚也明白。
因此,對于白林的語,自然就有些看不上眼了。
他擺擺手道:“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
秦烈云抓起鐵鍬,跳下坑,挖土的時候,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看著既迷人又危險。
邊挖土邊笑著說:“二哥,你心疼媳婦,我當然也心疼。
不能你家那位,什么難聽話都往外崩,我們家露露就得任勞任怨地受著。”
他嗓音逐漸低沉,但說出口的話,字字句句清晰,像是要鉆進白林心里。
“露露也知道你夾在中間為難,主動退讓,處處吃虧受委屈。
這是她在乎跟你之間的兄妹情誼。
但是你不能覺著這是理所當然,甚至主動要求我們露露吃虧。”
白林沒了聲響,只是怔怔的立在那兒。
秦烈云也不在乎,自顧自的說著:“露露是個好姑娘,有啥事兒都往心里咽。
可我不行,我秦烈云這輩子就娶這一個老婆,那就是要放心里的。
我肯定要讓她高高興興的,不受委屈。
誰要是讓她不痛快,那就是讓我秦烈云不痛快。”
白林愣了半天,直到白川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哥”
白川嘆息道:“老二,你確實該管管田盼兒了,不管這錢是露露的彩禮錢,還是陪嫁錢。
爹娘愿意給多少,那都是爹跟娘的事兒了,不是嗎?
早先分家的時候,咱們這些都是分得清楚干凈了。
田盼兒要是手里沒錢的話,你就努努力,好好干。
別讓她一天到晚老是盯著爹娘兜里那仨瓜倆棗了,真的挺沒什么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