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晚飯嘛,自然是在白家吃的,白母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把這頓晚飯做得極為像樣。
尤其是一個干煸豆角,那叫一個色香味俱全。-->>
秦烈云吃了一筷子又一筷子,看得白母心花怒放:“好吃不?”
“嗯嗯!好吃!”秦烈云咽下嘴里的飯菜,伸出大拇指,夸贊道:“嬸兒這飯菜做得真地道!比國營飯店的大廚做得還好吃!”
白母笑呵呵地點點頭:“好吃就多吃點,以后常來。
別的嬸子不敢說,讓你吃口熱乎的,吃個飽飽的,那一點問題都沒有。”
“娘~”白露嗔怪道:“秦烈云臉皮最厚了,您這么一說,他以后肯定天天來。”
秦烈云才不管那些呢,臉皮厚就厚了,他不以為恥,反倒以此為榮。
驕傲地一抬頭,笑著說:“叔,嬸兒,我就說我跟露露是天生一對吧!”
他腆著臉繼續笑道:“這才多久啊,露露就已經這么了解我了!”
白露被他這句話給驚得瞠目結舌:“你!”
“嘿嘿,我是不是說得很對啊?”
白露說不過他,紅著臉,憤憤不平地往他碗里夾了一塊豆腐道:“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堵得上!”
白母做的是六到七人份的飯菜,盡管如此,秦烈云也沒剩下什么,通通吃光了。
白母高興之余,又有點心疼他。
可憐的孩子,從小到大,爹不疼娘不愛的。
估摸著,小時候受了不少委屈。
白母關切地問道:“烈云啊,吃飽了嗎?要是沒吃飽的話,嬸兒再去廚房給你下點面吃。”
“飽了飽了。”
白露抬頭看了一眼秦烈云,哼了一聲,丟下一句:“該要臉的時候,不要臉!
不該要臉的時候,反倒是要臉了?”
她起身去廚房給秦烈云下面。白母看著女兒的背影,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我這閨女啊,刀子嘴豆腐心。”
秦烈云一樂:“我知道露露是為了我好。”
“嗯,露露的手藝啊,是我手把手帶出來的,往后你倆結了婚,倆人互相幫扶,互相照顧著,這日子啊,一定能過好的!”
夜里,風起狼吼。
第二天一早,秦烈云被大隊長從炕上扒拉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大隊又出事兒了。
“怎么了這是?”在家里睡覺的秦烈云一向是大剌剌得很,只穿了一條大褲衩,還光著膀子,就差脫光了。
都是男人,他也沒避諱,一臉懵逼地撓撓頭問道:“叔,又出啥事兒了?”
“嗐!咱們大隊的牛讓咬了!”
秦烈云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還是沒睡醒,張嘴就是:“不知道,不是我咬的!”
大隊長急腦地拍了一把秦烈云:“你小子!給我清醒清醒!”
洗了把臉,秦烈云的腦子總算是轉動起來了:“叔,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么了?”
“黃皮子!黃皮子鬧災了!”
黃皮子,在這時候,這地界被稱為保家仙、黃大仙。
早些年,還有人專門請黃皮子保佑家里平安、富貴呢。
路上遇見了黃皮子,也都是恭恭敬敬地讓路,沒人會對著它們舉起鋤頭。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傷了大隊長的寶貝心肝~耕地的牛。
這黃皮子啊,那是不死也得死了。
秦烈云沉吟片刻說:“楊叔,你想咋辦?”
“艸!敢咬我的牛!干死它們!”
大隊長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咬牙切齒地道:“黃皮子最近鬧得太兇,禍禍了大隊里不少東西。
就這半個月,不說多,前前后后遭殃的雞都有十來只了。”
十多只雞,大家伙心疼歸心疼,可還能忍一忍。
前段時間,發瘋咬了大隊的牛,大隊長就忍不了了,不能一直被這小畜生給騎在頭上。
干脆當天就帶著幾個獵人,在牛棚附近放了幾個捕獸夾。
昨天的運氣不錯,抓到了一只,大隊長見此,直接安排人把皮子一扒,送到了縣城的供銷社里。
轉手一賣就是兩張大團結外加五張一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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