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奶奶吧!我喊你奶奶個腿!你可拉倒吧,誰家當娘的比閨女還小三歲?
我呸!王勇-->>他不要臉,老娘還要臉呢!”
周玲嘆息一聲道:“這是俺們罐頭廠廠長的家事兒,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們都習慣了!”
罐頭廠廠長,對上了。
秦烈云裝作摸著頭,呢喃著:“嘶,這嗓音,好熟悉啊。”
而后,他好像恍然大悟般,激動地說:“周姐,這個吵架的是不是長得很俊俏,名字里還帶著個月兒字的?”
周玲一愣:“哎?對啊,你怎么知道的?”
秦烈云一拍大腿,裝作悔恨的樣子道:“她買了俺家的肉,少給錢了!”
周玲恍然大悟,甚至有些同情秦烈云。
在她看來,白月嫁進來就是為了攀高枝兒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
“嘖嘖,那可真是該你倒霉的。”
“哎呀,可不咋滴。”秦烈云一臉心疼的樣子:“但是這娘們也忒兇悍了,俺也不敢惹她,只能自認倒霉了。”
秦烈云搖搖頭,話題一轉,又開始給周玲拍馬屁道:“俺倒是覺著那個叫什么月的,還沒有周姐好看呢。”
女人,甭管是四歲還是四十歲,聽見有人夸自己,那就沒有不高興的。
更別提,白月二十出頭,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她周玲年輕的時候的確是一朵花。
只是這再漂亮的花兒,經過生活的風吹雨打,或多或少都會在身上留下痕跡的。
“哈哈哈,哎呦,你這小子,沒看出來啊。
看著挺老實的,這嘴怎么也跟那些個跑火車的一樣呢?”
嘴上顛怪著,其實周玲心里那美的都要冒泡了。
秦烈云誠懇得要死,撓撓頭嘿嘿笑道:“俺說的是真的,那個什么月尖嘴猴腮的,長了個狐媚子樣,一看就知道不安分。
罵人還罵得老難聽了,誰娶了,那就是娶了個攪家精!”
貶低了白月,秦烈云繼續給周玲上強度:“哪像是俺周姐啊,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正兒八經的旺家面相啊!”
周玲都要開心壞了,她對秦烈云一見如故:“哎呦,你可別說,俺們家老徐,就是娶了我之后才開始發跡的。
來來,我給你說啊”
接下來在秦烈云有意的捧哏之下,周玲把關于王家的那點破谷子爛套的事兒,噼里啪啦的全倒出來了。
對此,秦烈云只能表示,特娘的!還是有錢人玩得花啊。
王勇第一任妻子,十來年前就沒了。
留下長女王麗娟,一對雙胞胎兒子,王建業,王健康。
緊接著就是王勇的第二任妻子,劉蘭花。
她本來以為自己嫁過來是過好日子的,可等她真的結婚之后,才發現,是自己想得太美了。
當娘難啊,可當后娘就更難了。
王麗娟那心眼子多得跟蜂窩煤一樣,劉蘭花一開始沒把這十來歲的小姑娘放在眼里。
明里暗里吃了好些虧,等到醒悟過來,她就開始跟王麗娟斗智斗勇了。
王麗娟跟劉蘭花斗了三四年,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就在大家伙兒覺著,這日子吵吵鬧鬧,閉著眼睛也能將就著過下去的時候,又出了亂子。
當時已經懷胎六月的時候,突然就在家里摔倒了。
因為月份太大,再加上家里又沒人,劉蘭花被人發現的時候都涼透了,王家眾人才姍姍來遲。
第二任媳婦也沒了,王勇嘆息一聲,給妻子和肚子里還沒出世的小兒子下了葬。
打那件事兒之后,王麗娟就被王勇給送回了老家,這一走就是三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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