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坐著的錢家人都懵了。
我靠!娘啊,有狗啊!
剛才還說打死都不走的錢家人,此時連滾帶爬地就跑了。
身后六只獵狗還在兢兢業業地跟著,但凡誰要是落后了,那狗就張著嘴-->>,嘎吱就是一口。
雖然不會真的咬到人,但聽著那牙齒合起來的聲音,也足夠讓人脊背發涼。
他們哭爹喊娘的狼狽逃竄。
大隊長笑得捂著肚子,爽,真特娘的舒坦啊,早該這么干了。
這些個不要臉的貨,整天就想著琢磨人家兜里的錢。
這樣教訓教訓也挺好,給他們緊緊皮子,以后再想干缺德事兒的時候,就得琢磨琢磨自己的小身板抗不抗得住了。
張國華望著他們屁滾尿流的背影,唏噓不已:“兄弟啊,往后我是不敢得罪你了,你看看你這損招,真是一個比一個損。”
“那這招數也得咱們大隊里有狗才行啊。”
受過訓練的獵狗,是懂得圍剿獵物的,它們能做出嚇唬的姿態,把獵物往獵人指定的地方驅趕,只撲不咬。
可要是那些沒有經過訓練的狗,一旦放出去,發瘋撕咬起來。
嘖嘖,估計小命都要搭進去。
控制不住后果的事情,那還是算了吧。
秦烈云暗暗想著。
解決了這一樁子破事兒之后,秦烈云打了個哈欠就要回家。
大隊長對著秦烈云道:“烈云,你先別走嗎,跟我上家里一趟。”
“啊?”秦烈云撓撓頭,茫然地道:“叔,有事兒嗎?”
“你來一趟不就知道了?”
“那好吧。”
等到了楊家,秦烈云看著面前的這一碗白色的牛奶,陷入了呆滯。
大隊長嘚瑟的笑笑:“喝啊,還等啥呢。
這可是好東西,這可是以前大領導病了,才能有一碗呢。”
提起這事兒,大隊長就唏噓,嘿嘿,誰敢想啊,咱們這老農民有一天也能喝到這稀罕玩意兒了。
“啊?叔啊,這從小牛犢嘴里搶飯吃啊?”
秦烈云瘋狂思考,雖然自己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從小牛犢嘴里搶飯吃的行為,他也干不出來啊。
當然,話是這么說的,這楊紅兵都提自己搶過了,他要是不喝的話,豈不是浪費了大隊長楊紅兵的一番心意了?
喝!必須喝!大口喝!
大隊長笑罵道:“你小子,想什么呢?這奶是那小牛犢喝不完剩下的,咱們要是不幫忙擠出來,那奶都硬成疙瘩了,到時候堵住了。
小牛犢子也沒得吃,而且母牛也遭罪。”
對于侍弄牲口,大隊長是相當有經驗的。
可這明顯已經超量的牛奶,顯然是不對勁兒。
楊夢晴在一邊拆臺嘟囔道:“你就光說啊,喝的時候也沒見你剩下啊。”
秦烈云挑挑眉,沒跟這幼稚小女孩一般見識,只是笑著說:“牛奶這么喝有點寡淡了,要是弄點茶葉來炒香,然后再加入牛奶,嘖嘖,那味道。”
這跟后世的奶茶估計也沒啥區別了,不過那時候秦烈云的年紀都大了,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嘴里不是沒味道,就是泛著苦。
他當初就想吃一口甜的,可總是被那野種給拒絕。
美其名曰,你身體不好,咱們可不能貪嘴啊。
嗐,其實不過就是不想在他身上多花一毛錢罷了。
秦烈云回了家,接下來的日子,沒事兒就往山上溜達。
他想再遇見一次那個花環姑娘,只是可惜,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有時候半夜醒了,滿腦子都是那張略帶驚恐的小臉兒。
秦烈云生無可戀地躺在炕上,然后認命的起來換衣裳,換床單。
果然,吃飽了喝足了,滿腦就是褲襠里那點破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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