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就上山采藥,把藥材炮制好了,再賣到供銷社去,還能賺些錢補貼家用。
大隊長在心里就開始盤算起來,只不過臉上沒顯。
跟秦烈云閑聊了幾句就帶著婆娘和閨女回家去了。
大隊長走了之后,秦烈云就開始收拾,等刷完了鍋碗瓢盆之后,夜已經深了。
月黑風高啊,正是搞事兒的時候。
秦烈云等了一會,覺著破木屋里人都睡著了之后,他才躡手躡腳地跑過去。
扯著嗓子就開始學鳥叫。
“布谷~布谷~”黑夜里,陸懷瑾無奈地睜開眼。
這小王八蛋,他剛想起身,沈明遠忽然開口道:“不是,這是布谷鳥?這都啥時候了?布谷鳥咋還叫呢?”
布谷鳥又叫報春鳥,這個時節出現,著實是有點離譜。
陸懷瑾心虛得一聲不敢吭,好在沈明遠也只是隨口嘟囔幾句,很快就又翻身睡下。
他們這些人,干的活兒累,不睡覺的話,明天也沒精神干活兒。
陸懷瑾約莫過了幾分鐘之后,聽著沈明遠的呼吸聲逐漸平穩后,他才出了門。
出了門就是一路小跑,等到了目的地,就看見秦烈云脫了外套鋪在草地上,嘴里還叼著個狗尾巴草,悠哉游哉的。
看到陸懷瑾,秦烈云抬頭笑著:“嘿!老頭兒,咱爺倆的新家出來了,我還單獨給你留了一間房呢。”
一邊說話,秦烈云一邊掏出那一大海碗的飯菜遞給陸懷瑾道:“來!咱爺倆吃個暖灶飯,我可是特地留出來的,還熱乎呢,快嘗嘗你兒子我手藝咋樣?”
陸懷瑾此刻壓根就挪不動腳步,漸漸的他眼前濕潤,一切變得模糊。
他怎么都想不到,當年只是一時興起養了個小孩,隨手教了點東西。
又給喂了兩頓飽飯,可就是這個無心之舉,居然會在他最落魄、最難堪的時候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就像是一束光,十年前他像是一束光照進了秦烈云黑黢黢的人生里。
而十年后,那束光又重新照亮了他自己。
住的是新房子,睡的也是新被褥,沒有知青點那讓人犯嘔的汗臭、腳臭等等一切亂七八糟的味道。
秦烈云一覺睡醒,那叫一個生龍活虎。
簡單準備了一下,他就帶著槍上了山。
進了山他就開始尋找白鷹的身影,只是在山里都快轉迷糊了,也沒看見白鷹的一根鳥毛。
所幸也就不強求,溜達著去了山谷,順手薅走只呆呆的羊。
不過他今天上山的目的可不是抓羊,而是去找牛群。
這會兒,豬肉稀罕,牛羊肉則更加少見。
有些人,從生下來到入土,都沒嘗過牛肉到底是個什么味兒。
路上看見野雞,野兔什么小獵物,他也沒放過,全部用那一手神乎其神的飛刀技術給解決掉。
一扎一個準兒。
收進空間,等回頭攢一攢,把毛皮給鞣制出來,自己做個手套或者坎肩啥的,再給趙家人郵寄過去一部分。
想著想著,秦烈云就往山林里面走得更深了。
路上還遇到了一片野桃樹林。
記下位置,順手就往空間里挪了兩棵一人高的桃樹。
回頭用泉水一澆,桃子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吃。
帶著這個心思,秦烈云一路搜羅,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些。
兩棵野葡萄藤,一棵野棗樹,統統打包裝進空間。
等到他發現野牛群的時候,收獲已經可以用驚人來形容了。
撿起野雞窩里的雞蛋,他貓著腰藏起來,尋思著該怎么去弄到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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