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他睡得格外香甜,直到傍晚時分。
王解放和李和平下工的喧鬧聲才把秦烈云吵醒。
他伸了個懶腰,只覺得神清氣爽,白天的腌臜事兒帶來的晦氣一掃而空。
起身看了看在背簍里依舊睡得四仰八叉的白鷹,秦烈云笑了笑。
便開始動手收拾那只兔子,他手腳利索地剝皮去內臟,清洗干凈,又從空間里拿出辣椒和幾顆小蔥等調料。
用之前搭好的灶臺,麻利地生火,把兔子剁成塊,用油嗆了鍋,加上辣椒爆炒。
最后貼上幾個玉米面餅子,開鍋之后又加入了一些土豆。
一鍋香噴噴的兔子就做好了,那香味飄出去,引得幾個晚歸的知青直吸鼻子。
葛抗美更是在屋里氣得摔了搪瓷杯子,但他又無可奈何。
王解放跟李和平幾乎是踩著飯點沖進來的,兩人手里還拿著一些換來的土豆和青菜。
王解放笑著說:“云哥,我們也不能光吃你的,這是俺倆去換的菜,你留著吃。”
“對啊,云哥,說起來俺倆占了便宜的。”
李和平笑著說道,三人圍坐在小桌旁邊,就著玉米餅子吃著香噴噴的兔子肉。
雖然簡陋,但卻吃得滿頭大汗,暢快無比。
王解放一邊斯哈著嘴,一邊含糊不清地夸贊道:“云哥,你這手藝,真好吃!比國營飯店里的大廚都不差!”
飯后,王解放搶著洗了碗,三人又坐著聊了會天,便各自歇下,準備迎接明天的勞作。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亮,秦烈云就起床了。
背簍里的白鷹也精神了,站在背簍邊緣梳理著羽毛。
帶著槍和背簍里的白鷹上了山。
他要打獵,換錢,好倒騰一把新槍玩玩,這總歸不是自己的槍。
剛進山就發現了一處往森林深處,有草木被踩踏痕跡,秦烈云以為是大獵物,興奮地跟了上去。
越往前走,痕跡就越發明顯。
追了半個多小時,秦烈云突然聽見了人聲。
“不是!你說咱大哥到底咋想的?讓咱們兄弟們折騰成這樣,就是為了抓一個糟老頭子?”
“你給我閉嘴!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上頭交代什么事情,你照辦就是了。
哪有那么多疑問,別忘了,你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
秦烈云現在的耳朵那是相當好用,聲音傳進耳朵里,他都有些麻了。
不是獵物,是人!不過好像不是咱們這邊的!
那邊,在山林里跋涉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細高個見手底下的小弟已經萎靡了,嘆息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我日你奶奶的!老二!我再給你重申一遍,你抓的這個,他不是糟老頭子!”
喘了口氣又說道:“你不要給我無視他!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險,你也必須給我記住了,他的安全,是要高于我們的!”
倪老二眼睛瞪得像是銅鈴,震驚地說道:“啊?就這么一個糟老頭子?”
“什么糟老頭子!他是物理學家!你懂不懂?你知道什么是物理學家嗎?”
倪老二打破砂鍋問到底,傻乎乎地搖搖頭問:“老大,啥、啥叫物理啊?”
細麻稈人麻了,直接扭頭不再搭理這個憨逼老二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秦烈云有點想笑,但他也意識到眼前的棘手事件了。
要是他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是特務,他們的目的是想從國內帶走物理學家去研發東西。
這些人做事喪心病狂,完全沒有下限。
主打的就是,人能帶走最好,要是帶不走,那也沒關系,就地格殺就是了。
秦烈云想把這倆王八犢子弄回去領賞,就算是公社那里沒有獎賞。
得個獎狀,或者在公社那里掛個名,等到改革開放之后,有這么個身份在,他做生意都會比別人好走關系。
剛想沖上去猛干一通,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痛呼聲。
“嘶!哎呦~”&lt-->>;br>“老陸!老陸!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