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泗立刻反應過來,朱先生果然是為了這事。
看樣子,后者對徐煜的在乎程度,要遠超他的想象。
“你怎么回事?問你個事磨磨唧唧的,那小子嘴里沒句實話,也不知道來看望老夫,你又如此,難不成也想隱瞞什么?”
朱先生眉頭一皺,語氣里帶著幾分抱怨。
謝泗立刻回過神來,連忙躬身道:“不敢隱瞞先生,那日進入墟界后,我們先是遭遇了一頭六足墟獸……”
謝泗當即將進入墟界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進入山谷后所遭遇的墟獸等等也沒有隱瞞。
朱先生靜靜的聽著,直接無視了謝泗偶爾自夸神勇的部分,偶爾插嘴問上幾句細節,聽得津津有味。
不過,在聽到徐煜獨自潛入暗河,消失了大半天時間,接著遠處靈脈傳來暴動,謝泗卻一無所知,朱先生不禁皺眉,心里惋惜。
按理來說,那等暴動,應該是機緣現世,徐煜那小子又湊巧趕去靈脈深處了,該不會與他有關吧?
可是,去問那小子,他肯定又會避重就輕,甚至編個荒誕理由搪塞過去。
不對,以那小子的性子,估計連理由都懶得編,張口就是不知道,沒有的事。
想到這里,朱先生恨不得立刻將徐煜抓過來,親自逼問審訊一番,究竟是什么機緣,居然能讓兩頭王級墟獸廝殺……
真是好奇啊!
謝泗這小子也是不爭氣,徐煜才修煉多久,他都敢潛過去探查情況,你小子怎么就沒這勇氣過去呢?
哪怕你就在遠處看著,完事回來跟老夫說說也好啊!
想到這里,朱先生看向謝泗的目光愈發不善,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就,就是這樣子,然后我們就回到原處,等到界門裂縫開啟后,就回來了。”
謝泗被盯得心里一陣發毛,又不敢多問,低聲道。
朱先生冷哼一聲,少了一段最關鍵的部分,令他心里極為不爽。
要不,直接去問那小子?
他若再敢欺瞞,自己就對他不客氣!
他堂堂巨擘,還拿捏不了自己的學生?
“行了,你回去吧。”
想到這里,朱先生恨不得立刻動身,當即揮了揮手,示意道。
“是!”
“這些東西也一并帶走,老夫還能饞你這點資源?”
“哦哦,好。”
謝泗手忙腳亂的將木盒塞了回去,臨走前,腳下一頓,試探性的問道:“那個,我還要去執法堂領罰嗎?”
“去。”
朱先生掃了他一眼,以他的實力,早在感應到玉符出現的瞬間,就在暗中觀察著徐煜的一舉一動,對于東區發生的事情,自然也一清二楚。
在他看來,謝泗還是不夠狠,若他當時將孫布踩死了,自己不介意親自出面撈他,結果就踹了兩腳,真不解氣,和自己的學生比差遠了。
朱先生可還記得,徐煜在外區時,趁著月黑風高,可是對自己結怨之人下了死手,哪像謝泗這廝,只會嘴上叫囂,動個手都那么墨跡。
謝泗垂著腦袋,哭喪著臉走了出去,他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朱先生居然是在嫌棄他下手不夠重。_l